人類在面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時,最強烈最優先的情感一定是恐懼。
原野正男雖然之前已經有心理準備了,知道這是一群‘大師’,但是在真正的看到着不可思議的力量的時候,還是深深的被震撼了。
擁有着特異的、與衆不同的力量,那還能算作是人類嗎?
夏油傑上前一步,擋住原野正男看向五條悟的視線,雖然悟可能不在乎,但是他不願意五條悟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着。
被夏油傑的身體遮擋着,原野正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被五條悟的眼睛看着,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整個儲物間都被炸開了,老舊的工具四分五裂,飛的到處都是,一片塵土飛揚。
“哦喲,老鼠的尾巴露了出來。”
被清空的地面上赫然出現一個方形的鐵蓋闆!
“這是......什麼?”原野正男也看到了這個蓋闆,他喃喃的問道,自己居住了三十多年的房子竟然會出現暗室。
任憑誰看到一個被隐藏的這麼深的蓋闆,都會産生不好的聯想。
密密麻麻的咒力殘穢圍繞着這個狹窄的暗門,它們從縫隙之中向外蔓延,就像是曾經有人不斷的通過嚴密的細縫向外擠壓手指。
這些咒力殘穢密密麻麻的擠壓在一起,像是孩子雜亂的塗鴉,隻是越看越能感受到那種深沉的惡意。
夏油傑走向前,他仔細的觀察的這個蓋闆,是鐵制成的,有一定的厚度,目測差不多也有将近50斤,隻有成年的男性可以打開。
比起隐蔽的蓋闆,它的開關設計的幾乎可以說是簡陋,是最常見的那種插銷式的,蓋闆上和地面上各自固定着兩個半圓形的環,一個鐵棒穿過它們,甚至沒有鎖。
五條悟蹲在邊上,雙手捧着下巴,“這種設計方式,與其說是怕被發現,更像是怕被從裡面打開吧。”
他的這一句話成功的讓家入硝子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大概是出于女性的直覺,她覺得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油傑幹脆的拉開鐵棒,拉住蓋闆上的鐵環。“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五六十斤的負重對他來說輕輕松松,不過因為時間太久遠了,反上來的濕氣和滲入的雨水讓縫隙之間長滿了鐵鏽,鐵闆緊緊的黏着在地面上,夏油傑費了一番力氣才把它打開。
伴随着咯吱咯吱的聲音,鐵闆被一點點的拉開,在完全被拉開的那一一瞬間,似乎有凄厲的哀嚎聲響起。
原野正男跳起來,緊緊的貼着夏油傑的身體,“你們.....你們聽到了什麼聲音了沒有?!”
五條悟挑了一下眉毛,把黏在夏油傑身上的原野正男的撕開,“什麼也沒有,年紀大了呢,就要多吃一點降壓藥,時間長了要出現幻聽了。”
原野正男小聲的嘀咕,他是不敢反駁五條悟的。“我也沒有很大,才剛剛三十歲。”
陽光從開口處射下去,隻能照亮一小片地方,是一個斜着向下的台階。
原野正男小聲的問,“需要我去拿手電嗎?”
“不需要,”夏油傑召喚出一隻咒靈,那是一隻像是加大版的螢火蟲,隻不過頭部生着幾十對複眼,分别轉向不同的方向,看到而時間長了,讓人直掉san值,它的屁股的部位發出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