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已過去,陸家的忠誠我已證明,你别…别這樣看着我…”
孟佩蘭見他害羞的模樣,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好像有些逾矩,往後退了一步,尴尬地偷瞄着陸遠志。可見他竟然害羞了,沒想到堂堂玉面戰神害羞是如此可愛的模樣,不禁失笑。
陸遠志沒想到她還笑出聲,面露尴尬,但還是強撐着臉裝作沒事一樣,扯開話題。
“那日我去鬼神愁是因為暗衛來報京城外的文縣抓到了西域探子,趕忙前去查看,沒想到半路上中了埋伏。而看押探子的那些暗衛都命喪當場,探子也被人劫走了,這一切仿佛是算計好了要來埋伏我似的。”
孟佩蘭聽聞此言,快步走到桌前,拿起長公主剛送來的密信仔細查閱,發現上面并沒有文縣的行動痕迹。
西域密探怎可如入無人之地般在京城外設局謀殺當朝戰神,還能悄無聲息的斬殺數名訓練有素的暗衛,他們該如何的恐怖啊。重點是她們還不知道西域人潛入大郢的目的,難不成是為了陸遠志手中的玉符?
孟佩蘭疑惑地擡眼看向陸遠志,剛想開口詢問,陸遠志卻好像知曉她想問什麼一樣,擡手抽走了她手中的密信。
“他們此番前來不止是因為玉符,之前我跟你提過,我發現他們跟朝中官員有所勾結,我查到中書省線索就斷了。雖然掌握了一批官員的名單,但是背後控制這一切的人還找不到。”
“所以一切的線索都中斷了,找不到突破口嗎?”孟佩蘭眉頭不展,憂心重重。
陸遠志點頭,氣氛陷入一片凝重。
目前的局勢敵在暗,而他們在明,可是主動權全在敵人手中。他們不知敵人下一步想要做什麼,根本沒有辦法提前準備。
見天色已晚,陸遠志提議送她回院休息。
“陸将軍你怎麼能幾次都猜到我的所思所想,難不成你會讀心術?”孟佩蘭突然想到了剛才陸遠志每次都能精準的預料自己的想法,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詢問。
陸遠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眼裡淨是得意,高高揚起下巴,雙手背在身後。
“是啊,孟姑娘要不要學啊?作為朋友,我可以給你一個實惠的價格。”
陸遠志伸出手比了個“八”,孟佩蘭翻了個白眼,揮手拂掉他的手,轉身向前走去,還向陸遠志揮了揮手。
“這等絕活陸将軍自己留着吧,小女子可不感興趣。”
陸遠志被拂後呆愣了片刻,擡起剛剛被她碰過的手看了看,笑出了聲,又急急地快步追上孟佩蘭。
“孟姑娘我錯了,我不應該都弄您的,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孟佩蘭突然站住了腳,雙手環抱在胸前轉過身,挑着眉戲谑着看他。
“那好啊,陸将軍您就告訴我是怎麼猜到我的想法的吧。”
陸遠志被她突然的轉變逗得有些無可奈何,眼眸都溫潤了許多。
“是長公主早就猜到了,那日我倆就把這些可能全部讨論過了,隻可惜現在還沒有得出結論。”
孟佩蘭放下手,看向陸遠志都眼中是驚訝。
“長公主?這跟她性格大變有關系嗎?”
陸遠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兩人讨論了一路長公主性格大變的原因,最後也沒讨論個實際結果出來,決定三日後孟佩蘭去長公主府施針時去問個究竟。
走到門前陸遠志仍有些不放心,仔細叮囑道,“長公主提到的這些地方我會讓手下嚴加監視,找到他們潛入京城的目的。今日貴妃将藥行那些人抓走,這幾日京城醫館必将出現動蕩,你要做好準備,這幾日我也會在醫館。”
孟佩蘭笑着點了點頭,揮手與他告别,待她的身影走入房中,陸遠志才安心的離開。
回到房中,孟佩蘭詢問汀蘭今日之事是否讓梁伯和劉嬷嬷知曉,擔心他們因此擔驚受怕,二人年歲已大經不起這番折騰了。
汀蘭一邊替她換下身上的衣服,一邊俏皮的邀功,“這我自然不會說的啦!我跟他們說你今日參加完春日宴,去病患家中看診去了。讓他倆早些休息,看到他倆熄燈,我才跑到門口等你的。”
孟佩蘭捏了捏汀蘭的鼻尖,誇贊了她幾句。汀蘭揚起頭,滿臉驕傲,晃着頭自誇。
“那也不看汀蘭是誰教的,我們小姐這麼聰明伶俐,我肯定也學到了寫皮毛啦~”
孟佩蘭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兩人又調打了一刻才熄燈睡覺。
窗外狂風吹搖樹枝,新生的樹葉嘩嘩作響,有些人家的窗戶未關好,被吹的啪啪打牆,明日的京城定将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