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盯着這邊,并沒有挪開。
哪怕隔得這麼遠,艾倫都能感覺到那利劍一樣的目光。
艾倫愣了一下,耳旁同學的聲音響起:“女神在上,真是英俊啊。”
熱氣撲到艾倫的耳朵上,他愣了一下,連忙偏開頭,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距離。
岸上的目光這才挪開。
艾倫坐在小船裡,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着,他垂下了眼睛,再沒看那邊。
同學在旁邊說話,他也沒再答話。
直至同學遺憾地停下話題,與其他同學聊起來。
放了學,艾倫坐上在學院外等待他的馬車,催促着往莊園趕。
車夫拉着缰繩,兩匹白色的駿馬跑起來,帶着他們往郊外跑去。
回到蒙蒂尼莊園,蘭斯洛特還沒回來。
他松口氣,對男仆說不吃晚餐,他需要完成作業,而後迅速躲到房間裡去了。
直到睡前,都沒人來叫他。
艾倫漸漸放下了心。
夜深了,他洗漱完,穿上睡袍,爬到溫暖柔軟的大床上,準備入睡。
他才剛躺好,門被輕輕敲響,聲音不大,但是敲得很堅決。
“莫利?”艾倫輕輕喊貼身男仆的名字。
“是我。”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是蘭斯洛特的聲音。
艾倫下了床,去開門。
穿着睡衣的蘭斯洛特端着金黃色的甜葡萄酒站在門外,正垂眸看着他。
艾倫愣了一下:“哥哥?”
蘭斯洛特将甜葡萄酒遞過來,慢慢說道:“三百金币的情人,該不會隻有一次吧?”
啜飲着甜葡萄酒的艾倫臉一下就紅透了,手也頓住了。
蘭斯洛特握着他雪白的手腕,微微用力。
杯口傾斜,酒液湧入艾倫被浸潤得格外紅豔的嘴唇:“繼續。”
艾倫被迫滿飲整杯甜葡萄酒,呼出的濕潤氣息帶着酒液的甜香。
他有些眩暈。
蘭斯洛特的目光變得幽深,将艾倫攔腰抱起。
水晶杯掉落在厚厚的地攤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咚”響。
艾倫落在雪白柔軟的被褥裡,也發出了一聲輕響。
很快,柔軟的織物被除去,空氣中的溫度也提升了不少。
空氣中的溫度上升,一股獨特的幽香被蒸發出來,整個房間都是一股溫暖卻淺淡的甜香。
房内暗香浮動,窗外月色蒙眬。
直到後半夜,有人開了窗。
夜晚略顯濕潤的空氣湧入房間内,将大半甜香卷散,卻無法消去衣角與發絲等隐秘處的淺淡香味。
清晨,鳥叫聲在窗外的花園裡響起。
艾倫睜開那雙如綠寶石一樣的眼眸,帶着蒙眬睡意地盯着床帳,看了好一會,他才徹底清醒。
他想下床。
隻略微一動,他就差點叫出聲來。
潔白的牙齒死死咬住嫣紅的嘴唇,他才将喉間細微的聲音壓下。
太超過了。
艾倫垂下略微濕潤的眼睛,稍微一動,他便渾身酸痛。
尤其腰胯間,因分得太開,或者分開得太久,骨頭縫隙裡都有種難耐的酸癢。
艾倫蹙着眉頭,用手肘支撐着柔軟的床,試圖撐起來。
身上太酸痛了,他甚至有些起不來。
一雙灼熱的雙手輕輕按在他腰間。
他險些跳起來。
那雙手收緊,将他抱住,禁锢在結實熾熱的身體邊上。
“哥哥?”艾倫輕輕掙紮,擡眼對上蘭斯洛特極具視覺沖擊力的臉龐。
蘭斯洛特拉開被子看了一眼,喟歎:“怎麼細嫩到這個地步?”
艾倫垂眸不語。
“要上點魔藥。”蘭斯洛特說。
蘭斯洛特很快就拿了魔藥過來。
艾倫認出了水晶瓶口的魔力封印,這種魔藥一瓶就需要四十金币。
金币熔化,鑄成實心金瓶,恐怕要比這個水晶瓶還高。
蘭斯洛特沾了魔藥,用手幫艾倫上藥。
艾倫趴在枕頭上,臉死死埋在柔軟的枕頭裡,沒出聲。
他的耳廓發紅,肌肉繃緊,兩片肩胛骨繃出優美的線條,猶如一隻質地細膩的象牙色蝴蝶。
片刻後,洗幹淨手的蘭斯洛特站在床前道歉:“抱歉。”
蘭斯洛特頓了頓,低聲道:“昨晚有點失控,以後不會這樣了。”
艾倫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來:“沒關系。”
蘭斯洛特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腰,以示安慰。
片刻後,艾倫的聲音又在枕頭裡悶悶響起:“昨晚并不疼痛,隻是過于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