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艾倫被蘭斯洛特親自教導身為情人的準則。
隻是這準則并不太好學。
昏暗的室内,艾倫跪在寬大柔軟的床上,隻穿着一件雪白的薄睡衣。
他的皮膚泛着粉紅,挂在他身上的雪白織物摩擦着他的皮膚,溫暖的香氣透出來,室内的香味越來越濃。
中途,艾倫伸手往後,試圖推開身後的人。
手伸到一半,卻被縛住了細瘦的手腕,整個上半身迫不得已地往後仰,反而離罪魁禍首更近。
清瘦的腰肢挺起來,修長的脖子伸長了,昏暗的燭光中,似有一隻天鵝被強制捕入獵人的懷中。
半夜,花園裡的露水降下來。
清涼的夜風将濕熱席卷一空,蟲鳴聲自花園裡響起。
因有人開窗,屋外的冷空氣被引進來,将屋内的熱意也掃空了。
艾倫仰面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依舊喘息不止。
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過來,托着艾倫的後腦,輕輕除下系在眼睛上的絲綢領巾。
領巾濕透了,沉甸甸的,猶如浸滿了蜜。
蘭斯洛特捏着領巾,動作略微一頓,将領巾收在掌心裡。
“怎麼樣?”蘭斯洛特單膝跪在柔軟的床榻上,捏着艾倫的下巴俯身看着他,聲音裡似乎帶着笑意,“對我這授課還滿意嗎?”
疲憊的艾倫并不回答,揚手一揮,柔軟的指腹打在蘭斯洛特的手腕上,試圖将人打開,可惜并沒有效果,隻有胸膛的起伏比之前還明顯。
蘭斯洛特托着人的腰,單手将人抱起來:“我帶你去洗澡。”
艾倫低低地說道:“哥哥,明天還有課。”
蘭斯洛特低頭親吻他潔白的額角:“我知道。”
去洗過澡後,蘭斯洛特并沒有将艾倫送回房間,而是抱到自己的房間。
哪怕兩個房間用的床品一樣,蘭斯洛特的床明顯更大,更舒适,艾倫可以整個人埋入柔軟的被褥之間,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被安頓好後,艾倫在被窩裡輕輕拱了一下,試圖埋得更深。
蘭斯洛特又在後面輕輕笑了下,艾倫還沒來得及抗議,蘭斯洛特已經将艾倫拖過來,壓入懷中,緊接着拍了拍他的後背:“睡吧。”
艾倫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濃重的睡意迅速拽入深眠之中。
一夜深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亮了。
艾倫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睜着眼睛:“我要遲到了。”
“來得及。”蘭斯洛特坐在房間的會客區内,轉頭看他,“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艾倫跳下床,跑去盥洗室洗漱。
貼身男仆已經将他上學要用到的東西收拾好了。
他跑出來,接過貼身男仆手上的東西。
蘭斯洛特走過來:“還難受嗎?”
“不。”艾倫看着他,說道,“哥哥,我要上學了。”
蘭斯洛特颔首:“去吧。”
艾倫匆匆走出去,出了門,他又轉回來,從門邊探頭:“哥哥。”
蘭斯洛特擡頭:“嗯?”
艾倫:“你要和我一起去學校嗎?”
蘭斯洛特揚了揚手上的卷軸:“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艾倫的目光落在卷軸上,很快收回去,笑容不變:“好的,哥哥,晚上見。”
艾倫坐上馬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蒙蒂尼莊園的面積非常大,從這個角度,并看不到蘭斯洛特的房間。
蘭斯洛特今天有課,現在理應出發前往學院,可這人并沒有出現。
艾倫并沒有遲到。
完成上午的課程後,斯伯特邀請他到草坪上吃午餐并曬太陽。
一般艾倫并不會答應,今天卻沒有拒絕。
出發前往草坪上的時候,艾倫問道:“魔法史課後,你們在讨論劍士學院?”
斯伯特有些意外地看向艾倫,而後熱情地說道:“是的,我在說莫特利大人。”
另一邊追上來的艾德琳問:“月末的金球比賽莫特利大人也會參加,到時候我給你票?”
艾倫:“可能要到時候再看。我聽到有人在說遲到了,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遲到了,莫特利大人?”
斯伯特:“應該不是,莫特利大人趕到了的。”
艾德琳:“聽說非常趕,莫特利大人身上的香氣都蒸發出來了,整堂課都是香味。艾倫你對莫特利大人也感興趣,傍晚要一起去看他們訓練嗎?”
艾倫搖頭:“我今天傍晚可能要去看魔杖。”
艾德琳:“啊,我也要去。我母親說,如果我通過了魔法學徒的考試,她就給我買一根鳳凰木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