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季回到堂屋,嘿嘿看着沈君禮:“快嘗嘗,這鹵蛋賊香,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行,正好明天休沐,不醉不歸,來,幹!”沈君禮舉起酒碗豪氣發言。
“幹!”
“大牛哥有沒有知會嫂子啊,别明天進不了房可就是兄弟我的不是了。”耿季看着他嘿嘿奸笑。
“哈哈,沒有的事!老哥我孤家寡人一個怕什麼!”沈君禮慢悠悠地夾了片木耳繼續道,“家裡就一個老母親和哥兒弟弟,我時常應酬不在家,他們不會說什麼,本來早年定過一門親,沒成想那家人還沒成親就借着我的名頭胡來,當時我還不是捕頭,每天也是謹小慎微、矜矜業業做事,那能任由他們胡來,退了婚後也沒再說,一個人潇灑自在!”
耿季眉頭輕挑微笑道:“你那是緣分沒到,好的在後面等着呢!來,幹了!”
邱蘭回來的時候堂屋兩人還在喝,不過兩人都有了幾分迷糊,天色已晚,怕兩人喝多了明早起來頭疼,邱蘭知會他們早些休息,轉身拉着落哥兒和秋哥兒回房間,沒管後面耿季巴巴的目光,“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耿季眼睜睜看着落哥兒他們進了房間,手中的酒突然就不香了,望了望對面兩眼迷糊的沈君禮,耿季一口幹了碗中的酒道:“大牛哥,不早了,我們也收拾收拾休息去。”
沈君禮腦袋暈呼呼的,意識還算清醒,應了一聲,幹完碗中的酒,啧了聲,挑了快木耳壓了下沖勁。
兩人收拾完回到房裡,耿季見到桌子上放着水壺和兩隻碗,會心一笑,倒了碗水遞給沈君禮才坐下給自己也倒了碗慢慢喝着。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有些興奮竟一時睡不着,腦子裡天馬行空地想着些有的沒的,也不知小夫郎睡着了沒,側身看見沈君禮睡得跟豬一樣,喉嚨呼哧呼哧震天響……
耿季無語地轉過身把頭壓在枕頭下給自己催眠。
翌日,天剛破曉,落哥兒跟邱蘭紛紛起床,來到院中落哥兒瞟了眼旁邊房間,沒聽到什麼動靜,默默地進了廚房。
邱蘭:“今天霧氣很重,肯定有太陽,徐家今日下葬一會兒吃完早飯我們去地裡多摘些菜過去,再過些日子也該老了,還得再種些冬日吃的菜。”
落哥兒應了聲,想着今天徐家肯定忙、亂便道:“娘,我跟你一起過去搭把手。”
邱蘭想想徐家确實忙,家裡有程小月和秋哥兒在便應了好。
耿夏早早就起床去地裡搬紅薯,昨日事發突然他把地裡的紅薯和鋤頭都給忘記了,晚上又喝了點酒也沒記起來,幸好鋤頭和紅薯都還在地裡,他可不想被邱蘭罵敗家子,挑着東西裝作起早挖的悄咪咪回家。
邱蘭端着餅和熱的剩菜進堂屋,見到耿夏挑着擔子跑了好幾趟,心有疑惑,這起的得多早!
“馬上吃飯了,吃了飯再去,家裡活不多,下次别起這麼早!”
耿夏僵了一瞬,黃豆流汗,連忙應了一聲,乖乖放下扁擔、籮筐去廚房洗漱。
程小月見他這個心虛慫樣無語望天,個憨貨!
飯後,落哥兒把粥、餅子和菜給耿季他們溫在鍋裡就背着背簍跟程小月出門了。
背着菜來到徐家,邱蘭跟落哥兒就忙開了,中午要開席,臨近的幾家和村裡來幫忙的還有人情往來怎麼也有十來桌,就他們幾個人忙活的夠嗆。
耿夏醒來發現院子裡靜悄悄的,坐起身腦袋悶痛悶痛的,額頭青筋直跳,捂着腦袋緩了半響才起床。
院子裡隻有程小月一人在做棉衣,擡起頭,陽光刺得耿季虛起眼,視線有些模糊,腦袋也跟着像糨糊一樣一時不知要幹什麼,竟站在門口發起呆。
程小月看着耿季傻傻站在房門前一動不動,挺大一坨傻愣愣的有些好笑,忍不住打趣道:“發什麼傻呢,飯菜落哥兒給你們溫在鍋裡的快去洗洗吃吧!”見他回神欲言又止的樣子笑笑繼續道,“落哥兒去徐家幫忙了,今日徐家下葬你忘記了?”
耿季聞言尴尬地撓撓頭應了聲灰溜溜地去廚房洗漱,端出飯菜去房間叫沈君禮起床。沈君禮也頭疼焉哒哒地起床,喝了口耿季遞過來的水才像活過來一樣,耿季又遞了新的竹刷和青鹽給他漱口。
耿季:“村裡徐家小子被流匪害死了今日下葬,我一會兒過去看看,你要不要也去瞧瞧。”
沈君禮咽下口在的粥道:“正好,衙門說遇害者家屬有賠償,可以找村長開證明去衙門領取補償金,一會兒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