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還有這事?”傅黎表示很驚訝!
“嗯,後面聽說他女兒在知州府裡沒到半年就病逝了!”
劉川神神秘秘湊到傅黎耳邊嘀咕:“我聽說根本不是病死的,那知州大人有特殊癖好,是被虐待緻死的!死相很是凄慘!”
“那就難怪了!這跟沈家傻兒子這事有些相似啊!看來也是良心發現了,覺得愧對他女兒才放了安哥兒一條生路……”
傅黎恍然大悟,轉頭驚奇地望着劉川。
“額,幹嘛這麼看我!”
劉川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是,你小子是怎麼知道這事的?這麼隐秘的事你也能知道?!”
劉川撓頭嘿嘿傻笑:“這還不是綠枝告訴我的嘛!”
“綠枝?吳夫人身邊那個丫鬟?!”
“我說呢!好幾次看見你小子在人跟前獻殷勤,看人對你愛答不理的,我們還以為你沒成呢,感情是早好上了是吧!這麼隐秘的事都能告訴你!”
“好小子,什麼時候成親啊?哥幾個絕對給你捧場!”
“嘿嘿!到時一定通知兄弟們!”
……
安哥兒聽完邱蘭的話,眉頭緊鎖,後知後覺躲過一場危機。
“可剛剛堂上并未收到縣衙來的文書?也沒見到上午另外那個衙役進來過!”
“我也不清楚,下次見到問問便是,左右事情也了結了,以後張小花他們再拿捏不了你,這對你來說也算好事。”
“以後你和大牛成親,想必他們也不敢再鬧事!”
直到現在邱蘭才真的放下心來,剛在堂上那闆子打得啪啪的,她可是擔心壞了,真是多虧了大牛這些兄弟,改天得請他們下館子感謝一番。對了,還有村長!
“村長,今日多虧有你在,不然安哥兒怕是要吃虧了!”
邱蘭鄭重向餘峰道謝。
安哥兒也起身對着餘峰行禮道謝。
“我是村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村長,晚上我做一桌好吃的,把嬸子帶上一起來喝杯酒!”
“這可一定要來,就這麼說定了!”
餘峰笑呵呵應下,邱蘭他們鹵肉賣了些時日,聽說味道不錯,今兒他就厚着臉皮嘗嘗。
“遭了,我推車還放蔣屠夫那裡的,快,夏小子,趕緊下車跑一趟,順便再買些肉回來。”
邱蘭剛剛隻顧着擔憂,把這事給忘記了。
“得咧!”
……
耿季并不知山下發生了什麼事,自從打着白狐和火狐後,好似運氣都用光了,之後再未打到純色狐狸,都是一些雜毛、黃白相間的狐狸。
昨兒晚間倒是發現了一隻黑狐,很漂亮,全身毛發黝黑帶着銀光,隻尾巴尖尖一點是白色,可惜夜間太黑,那狐狸忒狡猾,最終跑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唉!耿季再一次歎息,忍不住直呼可惜,進林子已經三天了,他打算今兒個再打一晚明兒個就回家,他想落哥兒了!
此時的落哥兒正站在院中不知所措,眼中明顯有些慌亂。
他今日跟往常一樣,吃過早飯,把家裡收拾了一遍,就坐在院中曬着太陽做針線活,午間焖了土豆熏肉飯跟大白一起吃,吃完剛坐下不久院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以為是耿季回來了,滿懷欣喜地起身準備去開門,卻隐約感覺有些不對勁,耿季每次回來都會大聲吆喝,這次卻什麼動靜也沒有。
他停下腳步,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耿季,卻沒有人應聲,敲門聲卻沒停,腦海裡忽地響起耿季的叮咛,聽着咚咚的有節奏的敲門聲,他心裡害怕,忍不住往後退,他也想過會不會是耿季的師傅回來了,畢竟耿季時常念叨他,落哥兒知道他走了挺長時間了,現在回來也正常。
可看着身邊龇着牙喉嚨裡低聲嗚嗚着的大白,落哥兒就知道肯定不是耿季的師傅,大白狀态不對!雖龇着牙,可仔細看能發現它四肢在輕微顫抖,是以落哥兒才會不知所措,開始慌亂起來。
落哥兒深吸幾口氣,想起耿季,想起安哥兒,想着他們臨危不亂的模樣,他強壓住心慌,讓自己鎮定下來。
怎麼辦?怎麼辦?!
落哥兒快速思索着,他環顧四周,忽然看見牆角的長梯,眼神一亮,連忙爬上梯子,爬到牆頭的位置,他小心探出頭瞧向院外。
這一瞧,吓得他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他慌亂地抓住梯子兩邊,下巴重重地磕在木梯上,向下滑了幾梯,他才重新踩住木梯,穩住身型。
落哥兒此時心髒狂跳不止,淚水不知不覺爬滿臉頰,他卻并未感知到,他站在梯子上,一手扶住梯子一手捂住心口,大口呼吸,片刻後,他扶着梯子,腳耙手軟地挪下去,癱坐在地。
原來外面是一頭黑色猛獸,很是高壯,圓圓的大腦袋,耳朵像兩個小球立在頭頂,眼睛不大,鼻子嘴巴跟大白它們很像,不過要大一些,身體敦圓肥壯,像人一樣站立着,手上長長的爪子泛着白光,它學着人一樣,輕輕地扣着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