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天小莊總就是這樣賣力工作的?”
茶幾搖擺,上面的文件散落一地,小莊總衣冠不整,緊貼喉結的紐扣被曾紹蠻橫扯掉,作為反擊,莊希文也緊緊抱住曾紹後心,白皙骨感的指節在肩胛抓動,留下一道道豔麗紅痕。
一聲短促的呻/吟之後,莊希文揚起脖子,還想裝得雲淡風輕:“怎麼,曾總監對我的工作模式有意見?”
曾紹喘着粗氣,垂眸審視身下的獵物,尤其是那香汗淋漓的白皙脖頸,他伸舌不停撩撥對方,從喉結直到柔軟的唇瓣,然後他一把捏住莊希文的後脖頸,在攪弄的縫隙裡以下犯上:“不敢,但文件弄髒了該誰負責?”
“誰先起頭誰負責,”危險的氣息籠罩莊希文周身,他後背一陣惡寒,迷離的雙眼瞬間清醒三分,兩腿卻難以自控地發着軟,還不知死活地挑釁道:“文件弄濕可以再印,麻煩曾總監一,一會兒給我報銷。”
溫度驟升,熱浪翻湧間兩人都冒了汗,曾紹欺身在上,退開一寸,給快要透不過氣的小莊總喘息的時間,同時調笑道:“堂堂小莊總,還要下屬報銷打印費用,傳出去讓人笑話。”
可莊希文最不怕的就是被笑話。
“他們隻會笑話你這個下屬,”
莊希文眯着眼睛看曾紹,任由他抱起自己去裡面的休息室,被扔上床的刹那莊希文伸手,扒着他的領帶一并将人帶上床:“所以别讓人知道,自然不會有人笑話你。”
…
洗完澡後曾紹神清氣爽,問話的語氣都松快不少,“為什麼突然寫遺囑?”
“人生在世,總有意外,”莊希文系上新襯衣的紐扣,瞬間恢複小莊總的職業素養,“這兩天和研發部對接有沒有問題?”
曾紹隻穿一身浴衣幫他吹頭發,兩人氣息交纏,難舍難分,“有問題你也幫我解決了。”
“總有我不能解決的時候,”說着莊希文擡眸看他,熱風撩動的碎發打到眼睛,他時不時眯眼眨巴,小狐狸似的,“大冬天的,為什麼沖冷水?”
“我得克制欲/望。”說着曾紹眼中卻冒出火花,欺身要親上來,推推搡搡間又被莊希文擋開,“有個叫吳伯園的,有沒有印象?”
褪去高冷皮囊的莊希文越發惹人憐愛,吹風機的聲音在耳畔火上澆油,又将曾紹的腦子徹底攪成一團亂麻,他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有點,做事還挺認真的,不過我看他似乎不怎麼受郝工待見。”
“郝工是陳董從别的公司挖過來的,他有自己的團隊,倒是這個吳伯園的底子還算幹淨,”莊希文隻顧着提點,倒沒發現曾紹眼中的異樣,“你初到銷售部,以後合作多了,不能沒有研發部的人脈,找機會認識一下。”
“我以為在集團裡,你就是我最大的人脈。”惱人的吹風機關停,曾紹随手扔在一邊,攬住莊希文腰身,“我就怕人家看不上,畢竟集團裡随便找個員工,他的底子也比我這個走後門的要幹淨得多。”
低沉磁性的聲音瞬間在耳邊放大數倍,莊希文心間一顫,眼神危險,“嫌棄我?”
“我甘之如饴。”說着曾紹在他額前落下一吻。
“總裁也不過是個打工人,論指點江山還得是董事,”莊希文紅了耳根,不由想起剛才,更是心有餘悸,“曾總監精力旺盛的話,也可以選擇兩手抓。”
聞言曾紹連連擺手,“少東家還自稱打工人,我聽得都眼紅——高處不勝寒,我還是做你的小情人比較自在。”
廚師送來餐食,莊希文窩在沙發裡,曾紹盛了一滿碗遞給他,“累了?多吃點。”
對面嘶的一聲,曾紹立刻放下碗走過去,“怎麼了?”他看莊希文托着下巴,就問:“咬着舌頭了?”
一瞬間,莊希文臉色白得吓人,回答十分冷淡,“沒事。”
曾紹皺眉,杵在跟前也不走,又說:“我看看?”
“不用。”莊希文别開臉,幹脆不讓曾紹看了。
兩人僵持一會兒,曾紹隻好嘟囔着又坐回去。
“你會做菜嗎?”吃飯時莊希文始終恹恹的,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精力不濟。
曾紹往嘴裡塞一大口飯,含混道:“做得不好。”
菜式照舊擺滿一整桌,莊希文掃過,停在面前這盤清蒸魚上,忽然問:“殺過魚嗎?”
莊希文想起混亂的剛才,曾紹上下摸索五髒六腑的位置,還在他耳邊說什麼要牢牢記住。
他不願相信,但又想刨根問底。
“雞鴨魚肉都一樣,要活殺放血,再處理。”說着曾紹夾起一塊肥嫩的魚肉到莊希文碗裡,看着他道:“下次做給你看。”
莊希文盯着碗中的魚肉出神,“可我怕血。”
“那就閉上眼睛,”曾紹頓了頓,眼睛眯成一道縫,接着又咀嚼兩下,連同挂在嘴角的淡淡笑意一并咽下,
“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