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道門清道夫?
謝楚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就陷入深深的思考中,這門派還有稱呼……聽上去有點耳熟啊。
酉道門他倒是知道些,是靈樞山禅房寺有名的門派,就在裡面的書苑裡居住,學徒年齡最大的也不過十九歲。
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六七。
清道夫……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酉道門為人淨化靈魂的清道夫,也是酉道門那些學徒中的第一強人。”唐遠琛說了一大串,越說越激動,也動不了,幹脆就那樣說,“失敬。”
林聽風聽得有些懵,這都什麼跟什麼?
但聽上去很牛逼的樣子。
“在下歸墟門離鏡閣弟子,唐将軍府,唐遠琛。”
歸墟門?
難道……
林聽風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目光挪到謝楚身上,就聽到對方說:“我是歸墟門離鏡閣,陰陽世家排行老二,謝楚。”
“噢——我知道了!”
唐遠琛眼皮一跳,意識到謝楚口中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于是趕忙道:“你閉嘴!”
但是晚了,謝楚已經說出口了:“你就是酉道門那個病秧子啊!”
啪。
腦子裡的弦好像斷了。
林聽風沒好氣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大小都沒改嘴欠的毛病啊!
果然,隗星宿聽到這話生氣了,對着謝楚就是一掌,謝楚在震驚中被掀飛。
隗星宿冷笑一聲:“歸墟門就教了這麼個種?”
唐遠琛發現自己能動了,他趕忙道:“老幺就是被我們寵壞了,你别跟他計較,等我回去好好教訓他。”
“無妨,今日我便替你們教訓一下這個狂徒。”隗星宿刷起袖子,露出的小臂幾乎白到透明,可以看到皮膚下面的血管。
林聽風一拍額頭,内心歎息,結果肩膀就被人扣住了。
“不是吧,還來?”他一臉裂開的模樣。
“不,我們往旁邊撤撤。”唐遠琛深知今天是攔不住隗星宿了,于是說,“平時就是大哥他們太寵老幺了才把他寵壞了,今日讓他長長記性。”
林聽風無語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剛開始是誰和謝楚打鬧,現在倒像是個老大哥了。
謝楚從地上一個後空翻起來,張揚笑道:“打架是吧,奉陪到底!”
“待會兒被我打趴下了,可别哭鼻子啊。”
比起謝楚,隗星宿話可就沒那麼多了,他的招式沒有那麼多,至始至終都是在以綠葉為武器。
完完全全是在以柔克剛,但每一片葉子又是那樣鋒利,可以化作為刃,又可以揉而不失勁氣用來點穴。
“你不去幫幫那個隗……隗星宿嗎?”林聽風轉頭問,他見唐遠琛正看得熱鬧。
畢竟隗星宿可是個病人,跟謝楚打,最後肯定是謝楚赢,萬一讓隗星宿的身體情況雪上加霜,那就不好了。
唐遠琛随意擺了擺手:“不用,老幺打不過他。”
“酉道門的弟子最擅長以柔克剛,而且我不二打一欺負人,誰我也不幫,還不如在這看好戲。”
“啊當然,我和隗星宿比起來,還是我厲害。”唐遠琛又驕傲地誇自己,說别人的同時還不忘加強自己的形象。
林聽風撇了撇嘴,重新看向謝楚。
謝楚和隗星宿從院中的一頭打到另一頭,樹上的樹葉都落了一大堆,本來謝楚勢在必得要給隗星宿最後一擊的時候,隗星宿突然收手了。
下一瞬間,葉子接二連三炸開,謝楚的眼前被灰塵和葉子的歲末遮蓋住,隻覺得接着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眼睛,讓他無法睜開眼睛。
“喂,你耍陰招!”謝楚大聲喊。
但那人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重重踢了他一腳。
說好的病秧子呢?
哪來這麼大力氣!
謝楚感覺自己的内髒都要被踹碎了,他的脊背撞到很堅硬的東西,然後把那東西砸碎,又跌落到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咳咳咳!”謝楚咳嗽起來,他平躺在地上揉了揉眼睛,眼睛被異物弄的有些不舒服。
林聽風從門口探頭,見謝楚撐着地面坐起來。
他戳了戳唐遠琛的胳膊,唐遠琛轉身走進屋裡。
“長記性沒,出門在外,不該惹的人你就别惹。”唐遠琛輕哼一聲。
隗星宿拍了拍衣袖,他走進屋裡:“院子修整費,屋子翻修費,病人的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一共三百六十兩銀子,記得結算。”
林聽風:……
這話術怎麼這麼耳熟?
“喂!你為什麼要我們賠錢?”謝楚看上去還想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