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星宿有一段時間渾渾噩噩,他想要糜蘇,但毫無疑問,被謝楚阻止了。
經過謝楚的不懈努力,終于讓隗星宿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那雙不能走的腿,也在溫還家的幫助下迅速恢複。
“多謝溫兄,星宿老師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謝楚垂下眼眸,他說,“若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定會全力以赴。”
溫還家搖頭:“我隻是沒想到,他對你來說居然那麼重要,而你沒日沒夜被陰兵叨擾。”
“萬事皆有可能。”
謝楚輕松的笑了笑:“頂多受點傷罷了,我還能承受得住。”
“隻是可惜,我們無人遇見過春半。”
那幾天,謝楚經常遇到陰兵,輕則受些皮外傷,重的時候骨頭都斷了還去接骨頭,回家時候經常皮開肉綻,見者觸目驚心。
他拿着那味藥,陰兵門自然能感覺到,但用都用了,也不可能還回去了。
不過謝楚已經習慣了,他還被閻王抓過去兩次,照樣活着回來了。
剛端着食物路過兩人的林聽風看向溫還家,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句詩:“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溫還家轉頭看向他,目光中沒有一點情緒。
他擡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然後加快腳步離開了。
林聽風敲響隗星宿的房門,在裡面說“進”的時候便推門而入。
“是你啊,謝楚呢?”隗星宿問。
林聽風把食物放在床頭櫃上:“他在外面和溫還家聊天,快來吃點東西。”
“冬天。”隗星宿看向窗外,“雪已經下這麼大了。”
林聽風聞言,便接話:“是啊,你已經恢複好久了,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
“星宿老師!”謝楚從外面探頭,然後推門走進去,“看看誰來看你啦!”
隗星宿看向門外:“鐵柱?”
“好久不見,我現在來探望你應該不遲。”鐵柱走進來,他說,“還是謝少帥這裡安全。”
隗星宿:“什麼意思?”
“外面亂成一鍋粥了,糜蘇現在被打壓住了,但依然有不少瘾君子反對政策,不過你也别擔心,我都能處理好。”謝楚安慰般笑着。
“快喝粥吧。”
隗星宿目不轉睛看着他:“不止這些吧?”
“……還真是瞞不過我們聰明的星宿老師。”
謝楚說:“那些日本人想要攻城,我怕我們得将這個消息發布給全城人民,所有人一起抵禦。”
“可所有人都在等你保護,被你保護的人又能做什麼。”隗星宿的問題值得深思。
但謝楚隻是回答:“他們不吸毒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趁現在有時間。”謝楚吹了個口哨,“星宿老師要跟我們一起出去看雪嗎?”
鐵柱是謝楚叫來的,正好可以讓隗星宿放松一下。
隗星宿一直在喝藥,身體肯定不如以前。
隻是謝楚沒想到,他用雪球打隗星宿衣服的時候,對方會下手這麼狠。
他一個雪球扔過去,正好打到了隗星宿,見對方轉過頭,他笑着勾了勾手指:“來追我呀,星宿老師!”
說完他就跑了。
但他跑的速度并不快,足夠讓隗星宿追到。
雖然他本來就不指望隗星宿能和他一起打鬧。
隗星宿就那樣看着他,對方的笑容印在他的腦海裡,就連聲音也是。
“你這人吧,像是寒冬臘月裡的梅花,倒成了嚴寒中唯一的暖色,不如就叫你梅兄?”
“寄春君,這可是梅花的雅稱,最适合你了!”
……
鬼使神差的,他擡腳追上去。
明明他不想參與這樣的鬧劇,明明比起和謝楚他們打鬧他更想多讀些書。
但他确實追上去了。
謝楚也沒想到,他心裡瞬間明朗,大笑着和隗星宿鬧做一團,被對方揪着衣領灌了不少雪。
“林聽風!愣着幹嘛快救我!”謝楚大喊。
本來看熱鬧的林聽風笑得更開心了,結果下一秒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雪球。
看向鐵柱時又是一個。
“鐵柱你給我站住!”他指着鐵柱就追上去。
他們好像回到了過去。
隻是這次,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斯哈,好冷!”謝楚打了個噴嚏,他搓了搓胳膊
林聽風遞給他一杯熱水:“隗星宿還沒打噴嚏,你倒打開了,給你捂捂手。”
鐵柱正在一邊擦頭發,他打了個抖擻。
“把這個喝了。”隗星宿遞給他一碗發紅的東西。
“喲,星宿老師親自給我熬的!”謝楚二話不說把林聽風的熱水抱在懷裡,又接過隗星宿煮的湯。
林聽風怪叫一聲:“為什麼他有我和鐵柱沒有?”
“自己去盛。”
“搞半天是他有特權啊。”林聽風嘀咕。
他把鐵柱拉走:“走走走,咱們自己去盛。”
房間裡就剩下謝楚和隗星宿兩個人了。
他打趣道:“原來我在星宿老師這裡有特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