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他解開眼前謎語人話語中的意思,他卻被對方環抱起來。
就如同公主抱那般,溫柔地将他的腰身攬着抱在了懷裡。
柳安澈有些奇怪,這是要幹什麼?
他掙紮想要跳下卻被對方警告,“我不想浪費時間,後果嘛,你是知道的。”
等會!
柳安澈總覺得這段劇情有點不對勁!
他閉眼冥思仔細将書中劇情過了一遍,好家夥!他怎麼忽略掉這一點!
書中後期的白洛凡雖說将原主柳安澈壓在身下報複侮辱,但是白洛凡對原主的感情仍舊很複雜。
原書作者并沒有寫清楚、講明白兩人之間的關系,但他的書粉紛紛在評論區提出了最誠懇的解讀。
柳安澈借助系統看到了那些評論——
“白洛凡雖說對柳安澈又愛又恨,但遲遲未能下狠手将其殺掉,這難道不就是披着強/制愛的純愛嗎!”
“頂一樓,明明給他種了魔種卻又見不得他受魔種侵蝕靈力仙骨的痛苦。說什麼在他懷上魔種後還要強/迫他,明明就是借着這個理由同他雙/修給他輸送靈力滋養安撫腹中的魔種!”
“天啊!看了一樓二樓的評論我才開了竅啊,還是跟着姐妹們有飯吃!”
暈,柳安澈扶額,他就說不對勁。
他一直以來都在抵觸白洛凡拜他為師這是有理由的。
因為原書劇情中,白洛凡強/迫侮/辱柳安澈時,他總要犯個賤一聲一聲師尊叫着。
然後看着柳安澈羞愧難忍深陷情/欲不能自拔的模樣,清冷的氣質消失不見,強忍着不肯喊出聲的紅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直至眼神渙散被折/磨地再也無法思考,被迫迎/合他……
“怎麼在發抖?”男人的腳步突然頓住,他将柳安澈放了下來突然摸上他的肚子,“孩子去哪了?”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我問你!孩子呢!”
柳安澈噤若寒蟬,狗屎孩子好吧!狗屁孩子好吧!啥都沒有!
豈料對方突然掐住他的脖子,低聲咬着牙念道:“你說什麼!”
柳安澈抓住對方的手臂艱難地往外掰着他緊攥的手指,他嗆了幾聲在掰開的指縫中匆匆吸了幾口氣。
眼瞧着男人沒有松開他的意思,他隻能拼命敲打對方的手背,直到後面被逼得無可奈何才伸手打了對方一個巴掌。
青冥……
他放棄掙紮,青冥随召而至竄入他垂落的右手之中。他握緊手掌提劍砍向對方的腰身——
眼前場景極速幻化,一片屍山血海之中白洛凡跪在他的身前又變成小小的一個,少年眼中滿是血淚,指着柳安澈控訴道:“這些就是你所謂的大道嗎!為了權利力量不擇手段,你就沒看過自己腳下踩着多少屍骨嗎!”
柳安澈一頓,才發現手中的青冥已經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他恍惚間仿佛在這屍山之中看到幾張熟悉面孔——賀秉文、許沐承、胡煙兒、黃莺莺、虛老二、沐淮陽……
血腥味撲面而來,痛苦的記憶也跟随着這槽糕氣味一溜煙鑽入他的腦海。
他雙眼漲紅有走火入魔之勢,随即提劍就要自刎。
少年起身用手掌握緊了他的劍鋒,鮮血滴落滾在地激起一陣塵灰。
柳安澈伸手接住那溫熱液體,擡頭間看到白洛凡緊張慌亂的表情。
一瞬間各種聲音沖入他的耳中,有少年擔憂着急地呼喚,有虛老二、黃莺莺哭喊崩潰地叫喊,還有紅衣妖靈的“嘻嘻”得意笑聲。
幻境破散,柳安澈也失了力氣蹲坐在地。他看着少年撿起自己的佩劍,一步一步走向仍在布施紅霧并未察覺幻境被破的紅衣鬼。
柳安澈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跑過白洛凡沖到紅衣妖靈面前。
“乾順精、坤應靈、日月相、嶽渎形,”他擡起右手掐指念咒,“運玄精、推兇厄、亨利真,”劍指形成,他體内的真氣也在快速流轉,丹田處聚起的球形金光開始躁動,他張嘴吐出一口金氣到右手劍指上,“急急如吾奉北極紫微大帝律令——敕!”[1]
紅衣妖靈仰頭尖叫,一團紅色球狀霧體從她慘叫的喉嚨中向上直竄。
柳安澈揮袖将虛老二腰間的酒葫蘆拿到手,打開塞子将那團妖霧收了進去。
“啊——”最後一聲仍舊夾雜着她的埋怨與不甘,紅衣鬼的長發極速萎縮,上面挂着的蛇頭也在瞬間幹成枯骨。
她身上挂着的那些腐肉化成膿水,随着她往後仰到的身軀一同砸在石洞泥土地上,濺起一陣陣塵灰。
不出片刻,紅衣鬼便成了一具枯骨。
柳安澈捂着鼻子上前查看她的情況,腳下的膿水逐漸蔓延逼近,他草草檢查一番便離開了那裡。
他先行至虛老二兩人身旁,幫他們解了幻境。然後才去找白洛凡。
少年提着他的青冥劍,手中滴落的鮮血将劍柄染得通紅,連帶着劍身上都留有幾道血液滾落的紅色痕迹。
少年突然低下頭,慌張地擦拭劍上的血迹。
柳安澈抓住他正慌亂扯着衣擺的手掌,用靈力替他修複了手上的劍傷。
柳安澈深吸口氣,“你……剛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