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修正好的球,再加上明治大學的三人攔網,很不好打。
赤葦還記得打訓練賽時,角名的“爛托球計劃”。他在和佐久早同學打配合的時候,因為沒有修正好球路,間接導緻了對方把球扣在網子的白帶上。雖然佐久早同學反應很快地、把球再次接了起來,但是,很顯然的,二傳跟攻擊手觸球之間,哪怕是一點點的落差,就會差非常多。
這個時候,就很考驗主攻手的技巧了。
場上的木兔也意識到這一球太難打了,他喊了一聲“白馬”,便和對方同步退到、更偏中間三号位置的三米線上。
明治前排的三位球員盯着木兔和白馬的移動軌迹,木兔和白馬助跑,白馬率先起跳,卻沒有去扣球,騙過明治其中一支攔網,同一時刻,球也快要飛過标志杆了!
接着,木兔起跳,用背飛去追球,盡管他比攔網晚一點起跳,球也幾乎飛過标志杆,木兔還是強硬地把球打回标志杆以前。赤葦看見球擦過攔網手的手掌邊緣,落在了對面球場的界外,是二号位置的touch out!
木兔前輩本人降落時,也在場外。
自由人、二傳以及主攻手的修正球,也有不同的差别。而成為一個優秀主攻手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把難以處理的球,修正得分。
赤葦低下腦袋,把錄像的進度條拉回起始點,心想,木兔前輩确實是一名技巧很好的主攻手。
主審裁判的哨音吹響,宣布雙V1vs明治第一局以25:23拿下,準備換場。
大汗淋漓的兩隊球員紛紛退出場内、回到場外。
NSTC位居食物鍊頂端的團寵(赤葦):【晚上幾點抽勝者組和敗者組的對手?】
不整理東西且最過動(古森):【七八點差不多?那個時候我們大概在練球。另外赤葦,白布剛才提出晚上可以打2v2訓練賽,按照沙排的計分方式,輸的有懲罰,懲罰是體能訓練!】
赤葦正要回複“我明白了”,手機就被抽走。
“在跟誰聊天?”木兔一滾下場,接過及川扔過來的毛巾和水瓶,就來找赤葦。
赤葦看見頭上披着毛巾的木兔,拎着他的手機滑。而木兔則很快認出了古森的大頭貼照,“啊啊我記得他,是那個親你手的臭小子。”
“……”
木兔前輩記人的方式果然很奇怪。
木兔把手機還給了赤葦,“要換場,我們先過去。”
赤葦“嗯”了一聲,起身跟在木兔前輩的身邊。
“我說,赤葦。”木兔邊走邊開口,“代理經理,是不是要有一點服務精神?”
“雖然白福和雀田根本不會這麼做,可是如果是赤葦,就該這麼做吧?”
幾秒鐘過去,赤葦始終保持沉默着沒有回應。木兔的腳步停在雙V1換場過後的收隊區,他轉過頭對赤葦說:“赤葦,你是真的不明白啊──”
“……”
終于,赤葦咬了咬牙,往前一步靠近木兔,打斷對方,“木兔前輩,你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然後,赤葦抓過木兔頭上的毛巾,木兔也找了一個位置坐着,讓赤葦用毛巾幫自己擦汗。
木兔享受歸享受,但不妨礙他講話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打完比賽、沖完澡,幹幹淨淨過來看他打比賽的赤葦。木兔眨了眨眼眼睛,盯着他脖子上和嘴角的咬痕,偏過頭,好奇地道:“赤葦,你幫我擦個汗,有必要臉紅成這樣嗎?”
赤葦聽見木兔說的話,他擦到木兔臉頰的指尖一頓,另一隻搭在對方手臂青筋上的指尖也一頓。
木兔很直白地笑着說:“雖然這大概是你第一次這樣幹。不過,赤葦你也是打球的,皮膚明明曬過太陽,但是每次臉紅都特别明顯!”
“赤葦你這樣看上很色情哎。”
流過汗的體溫比來就會比較高,赤葦能感受到木兔前輩的灼熱氣息從正面包圍住他。相比自己和木兔前輩在“洗手間打架”的那一次,這一次,反而相反了過來,自己成了體溫比較低的那一個。
木兔前輩直直打在赤葦身上、把赤葦當作狩獵目标的炙熱視線,讓赤葦在這種“擦汗哄人”互動中,完全不能回避。
赤葦很緊張,他的骨脊在造冷、顫栗,然而,手指接觸到木兔前輩的身體卻又那麼的燥熱。赤葦語氣有些别扭地說:“木兔前輩,你果然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當然不行。我現在不跟你多說話,晚一點我們又要歸隊去訓練。”木兔語氣一壓低,就顯得更加強勢,“我說的‘繼續’赤葦你沒忘記吧?我沒說停止之前,我不會放過你。”
躺在地上的白馬看見及川身後、卿卿我我的那兩位,唯唯諾諾地開口:“及川前輩,木兔前輩和赤葦同學……他們在做什麼?”
及川連看都不想看,隻冷笑了一聲,從上一句木兔在欺負我們的新晉經理,改成了,“枭谷的私事我們少管就對了。”
及川話音落下,主審裁判催促兩隊球員、進場打第二局的哨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