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葦還沒說話,宮治就搶先一步,擦着汗說:“赤葦,先不管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你得知道一點啊,要是因為赤葦你告訴角名小技巧,讓他們把夜久前輩和我打下去了。下一場爆打你的對象,就是角名和古森。”
赤葦拿起一旁的水瓶,擰開蓋子,沒有喝,隻對角名道:“或許,古森同學知道了。”
古森:“!”他不知道啊。
角名冷笑了一聲,“赤葦,不要逃避接發球。我們下一場的對手那麼強,搞不好你在這兒接下我們的攻擊,你到時候上場,對面打過來,你可以接住直接修正球,讓我們打二次進攻,進化成明治大學的二傳,或是古森本人。”
“怎麼說,赤葦意識到了阿治發球的秘密,但卻不一定能夠接下阿治的發球;古森不知道阿治發球的秘密,在場上卻能接住阿治的發球。”
赤葦喝了一口水,伸手去拿自己的毛巾擦汗,“角名同學還是盡快把訓練賽打完……”他話鋒又一轉,說:“我可以比個手勢,你們看看。”,赤葦說着撈起星海腳邊的球,先是向上抛了一次,再用指尖勾了一下,再抛上去第二次。
宮治的視線就沒離開過赤葦,他看完立刻“呃”了一聲,語氣很是無奈,“不是赤葦,你這手勢未免太明顯了吧?在場看不懂的真的是在搞笑……”
古森也沒忍住笑出了聲,“我明白了,真沒想到藏在這種地方!我們打球的時候,能正常打就不會選擇宮治那種有風險的打法嘛。不過,從網子正面看過去,其實很難發現,赤葦……你是怎麼發現的?”
赤葦幹笑兩聲,“我撲地救球還沒爬起來,宮治同學又瞄準我發球打過來時,意外發現的。”
“太慘了,血淚的教訓。”角名擦了擦汗,又扭過頭,對着宮治開口:“好了,換你準備下去了,阿治。”
赤葦窩在地上看角名和宮治打。宮治連續打了好幾場,還打上瘾了,體力消耗約等于無,盡管對上剛上場的角名,也絲毫不遜色,出手完全沒有慢下來。
角名則是能刁鑽地打,就刁鑽地打,有時候還會和古森來個交換站位,換古森扣球之類的。
白布和尾白擁抱寒風回來時,宮治和角名剛好鬥到最後一分。這一分要是角名拿下,就是角名赢,宮治要去擁抱寒風。
發球權在宮治那裡,角名隻覺得和宮治打起來簡直太離譜了,宮治到底是怎麼做到打了那麼多局,還快把他打爆的地步?
宮治在跳飄和跳發被赤葦戳破之後,一律都打跳發過來,場外的赤葦覺得宮治同學有想洩憤的嫌疑,因為跳發打過來的球,幾乎都是瞄準右邊邊角線,離佐久早和他十分接近。
終于,再一次宮治又打跳發過來時,被古森接了起來,角名起跳扣球,身體轉動的角度很大,很靠近左手的擊球點,宮治“嘁”了一聲,沒攔到,球往下墜落,夜久的手臂被炸開,但不怪夜久,夜久今天已經打滿盡力局了。與此同時,副體育三館的門又被其他選手推開了,冷風灌了進來,似乎是在親自迎接宮治去擁抱他。
宮治看着在自家場地上滾了好一會兒的球,一瞬間,他隻想揍爆地球。
“這麼冷的天氣,我跑完回來就成冰棍了。”宮治邊滾下場邊盯着赤葦看,他來到場外,腳步停在赤葦坐着的位置前,對着赤葦隔壁正在脫外套的白布說:“有沒有……替代跑三千的懲罰?”
白布隻扔給他一句,“我們都跑了,你說呢?”
“搞什麼?你們這是?”
大家聽見不一樣的聲音橫插了進來,便同時回頭,看見了宮侑穿着隊服、拎着水瓶邊走邊晃了過來──原來是宮侑練完了雙V1的訓練菜單,按照夜久的邀約,過來陪星海練球。然而,宮侑同學一晃過來,就看見自家雙胞胎像是要去複仇的模樣,“幹嘛呢阿治,讓我掐指一算,你是不想受罰吧?我說,做人真不該這樣,願賭服輸啊,輸了就該受懲罰。”
宮治吐出一口氣,委屈地蹲到了赤葦的面前,“赤葦和白布,要不這樣吧?赤葦你跟我一組,去打星海和阿侑的組合。”
“我們要是赢了,就抵銷跑三千如何?赤葦的部分,就抵銷一次和佐久早再次打輸的三千。”
赤葦沒有什麼意見,隻問:“宮治同學已經預設成佐久早同學跟我打下一場,還是會輸了嗎?我覺得跑三千……可能比你和我、上去跟星海同學和宮侑同學打,更加輕松一點。”
宮治蹲着沒有說話,他在等赤葦隔壁的白布回答。
白布思考了一秒鐘,開口:“可以,剛好能讓赤葦練練接發球。但是,如果這局輸了,宮治你要跑六千,赤葦也要跑三千。”
“畢竟,我們打正式比賽時,大部分都會去幫赤葦擋球,讓赤葦先偷跑上去準備托球。但要是之後出了點什麼狀況,赤葦還是要想辦法接扣球的。”
夜久喝完水之後,說:“那我等宮治和赤葦打完,再一起去跑吧?”
宮治“啊”了一聲,“盡管對面看上去很強,赤葦又要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但我是不會輸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