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葦擡頭盯着球,他沒有忘記木兔前輩曾經說過──把二傳托過去的球,分成三種類型的這件事情,而赤葦也明白隊裡的攻擊手中,控球能力最好的是佐久早同學。赤葦把球托了出去,球飛到了後排起飛的佐久早的擊球點。
佐久早望着飛過來、有些托太開的球,瞬間讀懂了赤葦的意思。
這種托太開的球,也就代表着佐久早出手的時候,相對會離攔網比較遠。而現在,在阻攔佐久早扣球的雙人攔網中,靠近場外位置的是信長,靠近中間位置的則是攔網手,佐久早覺得打touch out容易被信長反扣回來。
佐久早出手,既然他離攔網遠了,那麼,他的第一個念頭是打貼網小斜線,然而!球就這麼直接卡在了京都大學的攔網、兩隻手臂之間的洞,緊接着,球又在攔網的腦袋上“咚”地彈了一下,攔網直接被打坐在了地上。
充當前排誘餌的角名揶揄,“哦豁,佐久早爸爸的扣球成精了。”
信長沒有豐臣那麼毒舌,他落地後,“哎”了一聲,開口:“後輩,不要因為怕球閉眼啊。還有,這不是打得挺好的嗎?抓到對方的球線了,但是,多做了抓球的動作,導緻兩隻手臂打開了,一旦手臂打開了,球就會從中洞穿過去。别緊張,下次注意一點就行。”
主審裁判的哨音響起,NSTC觀衆席的拉拉隊又是一陣敲。
NSTC連拿兩分,宮治繼續發球,兩隊繼續拉扯。
宮治跳發朝後排最右邊的德川打了過去,德川不接球,直接跑到前排的好球帶,前排的信長退到後排把球接起,京都大學的戰國三英傑啟動,球飛到了信長的最高擊球點。
在前排最右邊起飛的信長,看着前方嚴陣以待的三人攔網,一下子想起了有吊球被對面赤葦、反将一軍的前車之鑒。信長出手,加壓式吊球,球卡在了網子與三人攔網之間,技術性擊球得分!
伴随着副體育一館内響起的“天下布武”聲,信長落地,NSTC前排的三位同學也落地。
角名擦了擦汗,直接坦白地說:“攔不住,他太強了,他的綜合數值能力都比我們高得太多。”角名又扭過頭對赤葦道:“赤葦,你多多少少看過頂級賽事吧?信長前輩就是那種頂級賽事中,很常見的,隻要起跳扣球了,就不會失分的選手,沒有辦法,我們退而求其次,直接跟他們對轟搶賽局點,還有一件很悲慘的事情,現在輪轉到他發球。”
“可以開始祈禱了各位,希望我們可以盡快把發球權奪回。”
赤葦點了一下頭,擡起手向主審裁判要求換人。
宮治跑下了場,夜久上了場。
主審裁判的發球哨響起。
信長大力跳發打了過來,赤葦才剛眨了一下眼睛,球就把夜久當成保齡球瓶打倒在了地上。
NSTC所有人:“……!”剛才飛過去的那是球嗎?
“夜久前輩,你沒事吧?”赤葦從初中到高中打了那麼多場比賽,第一次打出了冷汗,他立刻挪到隔壁去看夜久,夜久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表示自己還健在,“沒事沒事,那位前輩的球速有一點快,我來不及調整我的手臂角度,球就噴飛了。”
“夜久前輩,你确定是有一點快?”角名指着電子計分闆上的球速,“115km,媽呀,這是人打得出來的?”主審裁判對角名比了一個手勢,要求角名立刻滾回原本的位置,角名挪回了原本的位置,繼續道:“我隻能說,好消息是信長前輩知道自己的發球很恐怖,所以瞄準的是自由人;壞消息是,夜久前輩你還需要幾球,才能把球接下來?”
夜久幾乎沒有思考地道:“給我三球,我剛才試過低手,接下來,我換高手試試。”
夜久話音落下,赤葦飛快想起了德川前輩是如何應付宮治ACE球的情景,他開口:“各位,我們可能要和京都大學一樣,換個接發球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