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葦,”宮治率先開口,“接下來,是輪轉到信長前輩發球。”
星海補充說:“德川前輩和豐臣前輩都在後排,前排是他們的主攻手、舉對和攔網。”
赤葦“嗯”了一聲,“我剛才在場外有注意。”
“赤葦你要是手痛,我會再上去。”白布擦着汗,“别太勉強自己。”
角名從暖身區晃了過來,開口:“講難聽一點,我們這場不管是輸是赢,都還有比賽要打,隻不過輸了是去敗者組争出線名額,赢了是去勝者組争出線名額。”
“之所以說講得很難聽,因為把這件事情點出來,各位很可能就會有那種‘反正這場輸掉,還有下一場可以補救’的想法’?”
“這個嘛,我覺得大家應該不會心态不正,因為如果我們掉到敗者組,就有機率再去跟法政大學打一次。”夜久小隊長跟在角名的後面說,“我看了敗者組的賽程,法政大學打上來了,所以,這場誰輸掉了,下一場誰就有機會跟法政大學打到。”
角名“呵”了一聲,揶揄,“阿治,快發揮你們黃金三角的作用,把京都大學送下去。tmd我這輩子真的不想再碰到法政大學,更何況,法政大學剛換過教練,我們跟他們再打一次,是不是真的能赢,很難講。”
場上,主審裁判比出了同意白布與赤葦交換的手勢。
京都大學他們同樣看見赤葦要上場了,隊長信長出聲用掉隊上的最後一次暫停,阻止了主審裁判吹下發球哨。信長很快鑽過球網,再次跟赤葦握了一下手。
在信長的前方,以退為進的秃鷹仍然盤旋在天空中,信長另一隻沒握軍旗的手移向腰間,拔出在陰雲下泛着微弱光芒的火繩铳。
信長瞄準半空中的猛禽,手指扣下扳機,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聲響,火機裝置裡的火繩與火/藥擦過一簇火花、頃刻點燃,自管内/射出的彈丸呼嘯着飛向空中,擊向那隻秃鷹!
信長握着赤葦的左手沒有松開,赤葦聽見信長說:“我們會打敗你們。”
宮治就在赤葦的隔壁,他一下子晃了過來,伸手握住了信長的前臂,“哎信長前輩,拿下勝利的是我們才對。”
星海就在宮治的隔壁,他也一下子晃了過來,伸手握住了信長的另一隻手,“信長前輩,決一勝負從現在才開始!”
另外兩隻秃鷹從陰雲間俯沖而下,他們叼住同伴的翅膀将他帶離,彈丸擦過他們的身旁,帶起一陣風聲,卻沒有觸及到他們任何一根羽毛。
赤葦感受到信長松開了他的手,宮治和星海也相繼松開了他們的爪子。
信長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決一勝負從現在才開始。”,信長話說完了,從網子底下鑽了回去,走到了發球線後、撈起撿球員滾過來的球。
現在NSTC的陣形,從左到右是星海、宮治,赤葦;後排從左到右是尾白、古森,佐久早。京都大學的陣形,前排從左到右是主攻手,舉對、攔網手;後排從左到右是豐臣、德川,以及發球者信長。
SV聯賽的常規賽和季後賽都是打B05。所以,無論是信長、豐臣還是德川,打到B03的決勝局,體力肯定是比對面那幾隻高中生來得好,而體力隻要好,便可以肆無忌憚地打任何球種。
信長大力跳發打了過來,球速不減,和前兩局差不多,甚至比前兩局還要快。
算過接發球反應時間的古森同學,在電子計分闆跳出信長球速的同一時刻,飛快向右位移過來、幫他的表弟擋球,古森的手臂碰到球了,球往赤葦的方向噴了過去!球旋轉着飛得很高!
球速121km的發球,人類的接發球反應時間隻有0.54秒,古森已經盡到一半身為自由人的責任,至于另一半,當然是能夠把球接得更好,就太好了。
赤葦和宮治交換站位來到好球帶,因為手傷的緣故,赤葦在第二局時大多都是打第二時間進攻,而因為第二時進攻的托球都會比較高,這也陰錯陽差地給了赤葦一些靈感。
目前位于前排最右邊的宮治,率先踩出第一時間進攻腳步起跳,赤葦的手指碰到球了,他起跳的身體刻意向後仰了一點,看上去是要背舉給宮治?
赤葦身後的宮治起飛完成,宮治的起跳,引誘到京都大學的其中一支攔網跟着他起跳,然而!赤葦的球并沒有飛到宮治的擊球點,半秒之後,宮治和攔網一并落地。接着,場内的所有人看見,赤葦把這一顆噴得很高的球,以一個“橫7”的球線,托給了前排最左邊的星海,赤葦托完球落地,向右後方讓開,給從後排飛到前排的佐久早,一個助跑起跳落地後的緩沖空間。
星海踩着第二時間進攻腳步,在宮治落地的瞬間,十分剛好地起跳完成。星海的擊球點繼續突破,這一球和赤葦配合的打點拉得很高,星海出手,四号位大斜線直接貫穿了京都大學的雙人攔網!
星海的扣球先是壓在了豐臣身後的尖尖角,接着,又反彈到了京都大學的觀衆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