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離聽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方才,那容子強喊宗主小叔?大長老和宗主是兄弟嗎?”
冬萱兒點點頭:“對啊。”
沈燼離問道:“但方才宗主不承認,這是為什麼?”
冬萱兒歎了口氣:“宗主繼位并沒有多久,其實最開始,前任宗主并沒有打算将宗主之位給他的,原定的繼承人是大長老。”
沈燼離想起祝紅葉說的,容昭父親是個花心之人,有許多妻妾,他母親一手将容昭帶大,卻抑郁而終。
沈燼離:“那為何宗主之位沒傳給大長老,而是傳給了容昭?”
冬萱兒繼續解釋道:“嗐!因為除了容昭宗主,前宗主的其他兒子沒一個繼承到天衍血脈的,而且容昭宗主不僅繼承了天衍血脈,還覺醒了天衍聖體!這對卦修來說,可是不得了的體質,一旦覺醒便可堪破天機!”
原來是這樣。
沈燼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說宗主之前從未直接出手傷過那容子強?”
冬萱兒笑道:“是啊!容昭宗主是他母親一手養大的,并不在玄機宗長大,前宗主隻是與她風流一夜,若不是其他兒子都沒繼承天衍血脈,他早把這兒子扔到腦後了。”
沈燼離垂眸,鴉睫輕顫:“沒想到宗主身世竟是這樣悲慘……”
鴉睫下,她眸中閃爍着笑意。
悲慘點好,她知道他悲慘的原因,才方便攻略。
冬萱兒點頭:“是啊,所以他與玄機宗的長老閣關系并不好,長老閣與宗主原本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如今卻變成了相互制衡。”
沈燼離有些好奇:“宗主不是修為很高嘛?為何還會被長老閣制約?”
冬萱兒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因為玄機宗是十幾代宗主經營的成果,宗主并不想放棄吧。
“若我能當宗主,條件隻是沒那麼自由,我應該也會妥協吧。”
或許有這個原因,但是沈燼離憑着敏銳的直覺,認為應該還有其他更為重要的原因。
究竟是什麼呢?
這個原因應該是極大的突破口,她必須早日探查。
用過午飯,沈燼離并沒有打算繼續去傳功堂聽課。
她今天已經打探到了需要的消息,不想再聽到那長老令人昏昏欲睡的嗓音了。
剛回到宿舍,沈燼離便聽見裡面噼裡啪啦的響聲。
龍煊望着眼前被他拆得七零八碎的桌子,煩躁地甩了甩尾巴。
怎麼回事?隻是修一張桌子,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要是那個女人知道自己不僅沒修好桌子,還把它拆得更爛,不知道她會怎麼折騰他。
“你、在、做、什、麼?”
沈燼離抱着胸,冷聲道。
龍煊被吓了一跳,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了。
轉念一想,他可是妖王,憑什麼要怕這個修為低下的女修?
他轉身,金色的瞳孔惡狠狠地瞪着她。
“做什麼?你沒看見嗎,給你修桌子!”
“修桌子?修成這樣?”
沈燼離指着地上一堆被暴力拆開的桌子殘骸,冷冷看着他。
答應過的事沒做到,龍煊雖然覺得是自己食言,但他身為萬妖之王,字典裡就沒有“認錯”二字。
他金色瞳孔中溢滿不屑,惡聲惡氣道:“哼!我不會修,你非要我修,這難道能怪我?”
沈燼離一把抓住他:“看來,你并不是如你說的那樣重情重義、知恩圖報,我這就把你上交宗門處置。”
“你!”
她清淩淩的桃花眼與他對視,絲毫沒有恐懼。
隻是一個低等的女修,竟敢、竟敢這樣威脅他!
龍煊心中怒氣翻湧,卻因為身體重傷未愈不得不忍氣吞聲。
“我都說了,我可以賠償你,你非要我修桌子,我不會,你分明就是強人所難!
“你救了我,我說了會報答你的恩情就會做到,你要我做什麼都行,不要讓我做我不會的!”
聽他如此說,沈燼離唇角勾起惡劣的笑。
“什麼都行?”
龍煊咬牙:“隻要是我會的都可以。”
少女水潤的紅唇輕啟:“那,你幫我雙修吧。”
龍煊金瞳震顫:“雙、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