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突然又覺得沒必要。
這樣資質低下的女修,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如同蝼蟻一般,隻要他想,随時都能捏死。
龍煊心中突然升起一個想法。
若他幫她尋到改善靈根的靈草,讓她真正踏上修煉一途,到時候,她還會不會這樣嚣張?
認識到他給的好處,她肯定會對他感恩戴德吧!
然後,他會在她辛辛苦苦修煉到與他同樣的階級……
不,等她辛辛苦苦修煉到結丹期就行,他會親手碎了她的金丹,廢了她的經脈和識海,讓她嘗到希望破碎、生不如死的滋味!
龍煊思索一番,心情極好,又想起她方才說要與他雙修。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她。
她靜靜地睡着,她的皮膚很白,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她的肌膚上,更顯晶瑩細膩,烏黑的秀發如海藻鋪開在柔軟的大床上,她頭發并不長,一直都不曾束發,隻是披散着,很樸素。
少女閉着雙眼,鴉睫卷翹,此刻輕輕顫動着,更顯柔美。她的鼻梁不算特别挺翹,但小巧可愛,嘴唇飽滿水潤,是鮮豔的粉紅色,比春日裡的垂絲海棠更濃郁些,看起來氣色很好。
龍煊不得不承認,她确實長得挺漂亮,若是其他沒有男德的妖,聽見她的雙修請求,肯定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他心中又升起一個惡毒的想法,若他同她培養感情後,真的同她雙修了,她會不會對他死心塌地,哭着喊着要和他結為道侶?
然後他直接将她抛棄,她應該會哭得很慘吧?
說不定,會道心破碎,到時候都不用他出手,便抑郁而終了。
龍煊越想越覺得這是個更好的報複她的辦法,比直接動手廢了她的修為還能讓她心如死灰。
他心中暗暗做下決定,即将展開他的複仇大計。
……
另一半,大長老洞府
容子強痛哭流涕,臉上的很肉都擠在一起,看起來十分滑稽。
他将被耄草穿透的手舉起:“父親,那容昭欺人太甚,我不過與他帶來的女人說了兩句話,他便重傷我!絲毫不顧及您的面子!”
他面前是個樣貌中年的男子,臉雖與容昭有兩分相似,卻因為縱情酒色十分肥胖,與他的兒子如出一轍,連容昭一分的氣質都不及。
大長老聞言,連忙上前查看他的手掌,咬牙切齒道:“容昭……欺人太甚!”
容子強點頭,繼續痛哭道:“父親,你一定要為兒子做主啊!”
大長老遞給他一個高階藥膏,神色陰森:“乖兒子,你先去好好養傷,等父親完成大計,這個宗主之位,便是咱們的了!那容昭……我定要将他千刀萬剮、魂飛魄散,以報此仇!”
容子強這才停下痛哭,點點頭:“父親,您的大計,究竟還需要多久才能實現啊?”
大長老捋了捋胡須:“吾兒放心,快了!”
容子強聞言,終于放下心來,心中暗道,容昭,你得意不久了,等父親繼承宗主之位後,我便在你眼前,淩辱你心愛的女子!
那般場景,光是想像便讓他感到十分暢快。
對于即将到嘴邊的獵物,容子強恨不得直接收入囊中,期待得心癢癢,決定對沈燼離多觀察一番。
他原本很少去傳功堂,但今日見那貌美小妞才引氣入體,定是要去傳功堂聽課的,那他便纡尊降貴,也去那外門蝼蟻遍地的地方聽一聽課好了。
……
沈燼離駕駛着飛舟,慢悠悠地在玄機宗閑逛。
玄機宗太大了,她修為太低,靈力實在是太少,駕駛一個時辰的飛舟後,累得虛脫。
她向來不喜歡為難自己,況且有個免費的導遊,為何不用?
沈燼離找到黃平,讓他帶自己逛,一邊逛,一邊替她講解。
黃平聽說了宗主為她直接射穿容子強手掌之事,心中更加确定沈燼離是容昭的心上人,絲毫不敢怠慢,熱心詳細替她講解玄機宗的各個地方。
玄機宗是修真界五大宗門之一,不僅占地遼闊,弟子也衆多,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快逛完整個玄機宗,沈燼離除了了解了玄機宗地形之外,并沒有什麼收獲,正苦惱之際,她瞥見了一片清幽靜谧的地方。
她好奇指着那地方,問道:“那是哪裡?做什麼用的?”
黃平:“那邊是宗主母親的墓地,尋常隻有宗主去,一般人不會去那邊。”
沈燼離想起她之前打聽到的容昭身世,微微垂眸,鴉睫輕顫:“宗主的身世……實在是……我每每想起,都十分心痛。”
雖然容昭的身世在修真界并不是秘密,但詳盡了解的人并不多,黃平身為容昭的心腹,跟随他許久了,也知曉沈燼離是他帶回來的凡女。
一個凡女,從哪打聽到宗主的身世?肯定是宗主親口告訴她的。
他聽沈燼離這樣說,更覺得心中猜測正确,說不準不久後,她就要成宗主夫人了。
他寬慰她道:“沈小姐别太難過,宗主母親的夙願便是葬在玄機宗,與前任宗主同眠在一片土地上,她雖早逝,但宗主為她了卻了心願,也是美事一件。”
沈燼離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空着眼眶點頭:“黃管事,您說得對。”
她垂眸掩蓋眼底的思索——這樣看來,容昭之所以修為高還被玄機宗長老掣肘,估計是與他母親有關。
她不知道的是,另一邊,容子強在傳功閣未見到她,心中惡念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