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實在是覺得師尊還是太開放了,衆目睽睽之下,一見面就問他摸夠沒有,還讓他繼續摸。
他道德上不是很能過得去,這要是背着人他就摸了,可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幹不出來這種/淫/蕩/事。
他有些羞澀地仰頭看了師尊一眼,小聲道:“師尊,我們回家再摸好不好,徒兒…徒兒怕羞……”
沈絮心想,師尊這麼問他一定是在暗示他。
也是,小聖父從前過的那是什麼日子?是夜夜春宵、一年四季都春光乍洩的日子,這種事其實是可以養出瘾的,如今寂寞了這麼久,小聖父肯定很需要撫慰吧。
沈絮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已經準備好獻上自己的寶貝了。
反正他是逆徒大總攻,早晚都要給師尊的。
祁白辰笑了——硬生生被氣笑的。
他涼嗖嗖的笑聲很快在大堂内消失。
沈絮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回了太上殿,小聖父像丢破爛一樣随手把他丢在了地上。
他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摔疼的大腿,剛想說點什麼控訴一下師尊的粗暴,就被一道更冷的目光逼了回去。
他咽了咽口水,後知後覺有點慫,默默往後挪了一點。
祁白辰不緊不慢一步步往前走。
沈絮先開始隻是倒着挪屁股後退,但挪終究不如走的快,感受到越來越近的強大壓迫感,他吓得連忙翻了個身,手腳并用往屋裡爬。
至于為什麼不跑——他腿軟,站不起來。
祁白辰微微低頭,看着小徒弟狼狽不堪甚至屁滾尿流的窘态,又笑了。
他道:“阿絮,師尊待你還不夠寬容麼?”
“惹得你要這般……”他揮手招了個什麼東西在手裡,“試探為師的耐心。”
沈絮爬着爬着,就被什麼冰涼的東西貼在了腰窩上,他腰一軟,狠狠哆嗦了幾下,扭頭一看,是一把比白瑜的劍細一點、長一點、還未出鞘的雪白靈劍。
師尊該不會就因為這個要他的小命吧!
沈絮害怕死了,生怕師尊發瘋用劍抹他的脖子玩,立刻就嗚嗚咽咽起來。
“嗚…是您,您叫我摸的嘛……”
沈絮用因為委屈和恐懼而有些水潤濕漉的眼睛看了祁白辰一會,然後他小心翼翼側躺下來,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既順服又沒攻擊性。
“嗚嗚嗚”,他委屈極了,他想不通,明明是師尊自己的要求,為什麼還要跟他這樣生氣。
脾氣這麼大,提着劍就想殺他。
沈絮越想越傷心,他把自己縮成可憐的一團,身體一直在不住顫抖。
祁白辰見此,沉默了很久。他心窩處本該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但很可惜,那裡什麼都沒有。
所以他壓根也不會心疼沈絮。
他彎身摸了摸小徒弟的膝蓋,輕輕揉了揉:“爬了那麼久,阿絮這裡很疼罷?”
沈絮還在抖,他哆嗦着點了點頭,眼睛卻直溜溜盯着祁白辰手裡的劍。
他真怕師尊下一句就是:不若為師幫你削了去。
都沒有了自然就不疼了。
可祁白辰什麼也沒做,隻是将手輕輕蓋在他膝蓋骨上,靈力帶着暖流驅散皮下淤青。
“師尊不怪你”,祁白辰的手指擡起來,一點一點撫弄沈絮下颌到耳側那一塊的皮膚,“師尊知道做人對你來說還是有些太難了,很多話你都不能理解,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
沈絮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紅。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那麼酸澀。
可能是因為師尊的話觸動了他藏在心底的傷痕。
原主真的有一個好師尊,為什麼要這樣辜負呢?
……
沈絮想起從前的自己,三歲老母親離他而去,老母親屍骨未寒渣爹就迎後媽進門,後媽還帶着一個七歲的哥哥。
那時候他就知道,渣爹早就出軌了,在他出生前,渣爹就已經跟後媽有孩子了。
這個家裡自然而然他沈絮算個外人。
自然而然很多東西都要他自己懵懵懂懂去摸索。
如果不是教育局上門,他可能甚至都不會讀書。
他沒上過幼兒園,小學的時候别的孩子都嫌棄他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覺得他笨,不跟他玩。
自然他沒讀過幼兒園、學前班,小學的課程也是跟不上的。
一路追追趕趕,他比别的孩子付出好幾倍努力,靠着助學政策才勉強初中畢業。
出了社會,他依然是一個什麼都弄不懂的“笨蛋”。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通過了一家公司的面試,面試官希望加上他的聯系方式,以便後續工作安排。
可他卻隻能低着頭,讷讷地告訴對方,他沒有手機。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年齡看着也不小,竟然連個手機都沒有?”
“你還是回去吧,我們是電商公司,可能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