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惜不解道:“那你跑什麼呀?”
葉萊白了他一眼,才道:“還不是因為你。走那麼快幹嘛,好歹等等我呀。你就這麼突然不見了,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林成惜微微一笑,道:“葉姑娘,你是不是怕黑?”
葉萊死鴨子嘴硬,狡辯道:“誰說我怕黑了。倒是你,明明說好送我的,自己走那麼快,也不管我。”
林成惜道:“我不是在前頭給你照路嗎?”
葉萊氣呼呼道:“那你也别隻顧前面,不顧後面呀。我這麼一個大活人不見了,你是一點兒都沒察覺,還說送我呢?”
林成惜賠不是道:“對不起,葉姑娘。是我錯了,你别生氣了。這次你走前頭,我走你後頭,就不會把你弄丢了。”
葉萊看見前面的路一片漆黑,打了個哆嗦,假裝鎮定道:“不行,你走我後頭,我把你弄丢了怎麼辦?我們還是并排走吧。”
見林成惜右手提着燈籠,葉萊就默默地走到了他的右邊。他心照不宣,笑着道:“好,聽葉姑娘的。”
一路無事,平安到家。林成惜道:“葉姑娘,你早些歇息,門窗記得關好,我先回去了。”
葉萊道:“嗯,大人,路上小心。”
林成惜目送着她轉身進屋,關好門後,才笑着喃喃自語道:“葉姑娘,真是有趣!”
夜越深沉,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但醉春院卻與外面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景象,依舊是燈紅酒綠,歌舞升平。
楊義用胳膊撐着腦袋,似乎快要睡着了。張銀見他這樣起了捉弄之心,咳嗽一聲推了推楊義,道:“來了。”
楊義條件反射般地彈了起來,一把拿起桌上的劍,便說道:“在哪兒?在哪兒?”
衆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楊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他生氣道:“好你個張銀,竟然捉弄我。”
張銀道:“饒命饒命,我是看你快睡着了,好心叫醒你,你還惱了。”
王虎道:“都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那個雲中飛還來不來?”
張金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騙我們的?假意說今晚來,實則明晚才來。”
楊義想了想覺得他們說的有幾分道理,附和道:“還真有可能。老爺,您說呢?”
林成惜道:“我覺得沒可能。他要是想騙我們,何必留下紙條呢。他不留紙條,随便挑個日子,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擄走。既然留下紙條,那肯定會來,今晚他不來,也隻能落下個怕官府的名聲。”
楊義道:“老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直等他來嗎?”
林成惜道:“我給你安排個任務。”
楊義這下來了精神,追問道:“什麼任務?”
林成惜道:“附耳過來。”
聞言楊義靠近了些,林成惜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後,他便興沖沖地跑到二樓去了。
“怎麼還不來?”葉笙在房間内來回踱步,等待的時間越久他的内心越焦急。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突然地響聲讓葉笙起了警覺之心,他手拿起茶杯做好了防備之勢。見到進來的人是楊義後,繃緊的神經才松懈下來。
葉笙問道:“你不在樓下待命,怎麼跑上來了?”
楊義解釋道:“老爺讓我上來的。怕您應付不過來,讓我躲在這裡。等采花賊一到,我們就裡應外合,甕中捉鼈,一舉将他拿下。”
葉笙道:“這地方一覽無餘,你準備躲在哪兒?”
楊義環顧四周,發現在角落有面屏風,便走到屏風後面說道:“這地方剛好,就躲這了。”
葉笙随他,不再多言。
這時,突然“嗖”地一聲,一個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從窗外飛了進來。
“什麼呀?”葉笙吓了一跳,随着那個東西落地後他才看清,飛進來的是個小石子,便嘟囔着道:“石頭子怎麼飛進來了?”
楊義躲在屏風後面道:“說不定是哪個酒蒙子,喝醉後亂扔東西。”
葉笙拿着小石子不置可否:“也許吧,不管它了。”随手就把小石子往窗外一丢,又重新回到桌邊坐下。
他剛坐下準備拿起茶杯喝茶,突然就感覺後背有被人觸碰的感覺,剛想轉頭看看是什麼,便發現頭不能動,口不能言。心裡一驚,暗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