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萊安慰道:“落雪,你不要放棄。我這次來就是來幫你的,你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落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地上躺着一個人,他頭上都是血,那家的夫人出來看見我就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葉萊問道:“你說你醒來?難道你暈倒了嗎?”
王落雪道:“嗯。那日我送完餐往回走的時候,就感覺人暈暈的,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葉笙在一旁問道:“王姑娘,你離開之前有沒有吃什麼東西?”
王落雪道:“我想想……哦,我想起來了,我走的時候,喝了一杯水。”
葉笙道:“水是誰讓你喝的?”
王落雪道:“那家的夫人。”
葉萊道:“哥,你是不是懷疑那杯水有問題?”
葉笙道:“很有可能。如果王姑娘沒有記錯的話,那杯水裡可能有迷藥之類的東西,所以王姑娘喝了才會暈倒。”
葉萊道:“那還等什麼啊!哥,快抓人呀。那家的夫人肯定就是兇手,她就是想讓落雪當替罪羊。”
葉笙道:“二妹,人是說抓就能抓的嗎?且不說,這些還隻是猜測。就算是真的,也不能這麼魯莽。這麼做很可能會打草驚蛇,讓兇手毀滅證據。”
葉萊道:“那要怎麼辦?”
葉笙道:“我會派人去盯着,你不用管了。”
“好吧。”葉萊嘴上應着,心裡可不這麼想。她怎麼能不管呢,等一回去,她就去打聽那家的情況。
得知王落雪出事後,葉萊就沒有去香香飯莊了。跟着哥哥在縣衙吃過午飯後,她便直奔王落雪說的南門巷去了。
南門巷是個很深的巷子,裡面有很多住戶,葉萊從巷子頭走到巷子尾,也沒能找到王落雪說的送餐食的那戶人家。
“這古代也沒個門牌号,要怎麼找啊?”葉萊邊走,邊嘀咕着。
正在這時,她看見前面不遠處一戶人家的門口,有個小男孩正坐在門檻上端着碗吃飯。她便上前打聽,問道:“小孩,你知道姓周的住在哪家嗎?”
“姓周的?”小男孩想了想,便喊道:“娘~娘~”
“小兔崽子喊什麼喊?來了,來了。”一個婦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她看了眼葉萊,問兒子道:“怎麼了?”
小男孩指着葉萊道:“她找姓周的。”
“姓周的?”婦人看着葉萊,問道:“你找的可是周清河家?”
“對,對,對。是他。”葉萊捏了一把汗,還好她來之前問了死者姓名。
婦人繼續問道:“你找他做什麼呀?”
葉萊扯了個謊,道:“我來走親戚的,說是住這一帶。可是這地方太大了,找來找去也找不着,麻煩給指個路。”
婦人道:“走親戚呀,那你可來得不是時候。”
葉萊道:“怎麼不是時候了?”
婦人道:“這個周清河前日死了。”
葉萊道:“啊!怎麼死的?”
婦人欲言又止,想了想才小聲道:“我說了,你可别怪我多嘴啊。”
葉萊道:“怎麼會。大嫂知道什麼,但說無妨。”
婦人把兒子喊進屋,才對葉萊道:“我也是聽說,說是周清河對一個姑娘欲行不軌之事,那姑娘情急之下把他推倒了。好巧不巧,他摔倒的地方有塊石頭,腦袋就磕在了石頭上,然後人就沒了。我跟你說,前日我還去看了,那樣子可吓人了。”
這位婦人的說法和王落雪的說法完全不同,看來這件事真的透着蹊跷。
葉萊繼續問道:“大嫂,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婦人怕葉萊怪罪,連忙推脫道:“可不是我瞎說啊,街坊四鄰都在傳,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大家夥都這麼說。”
葉萊道:“大嫂,我沒有不信你,我隻是想知道的更具體些。”
婦人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哎,你不是他家的親戚嗎?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問他媳婦不就好了嗎。”
好險被拆穿,葉萊趕忙道:“大嫂說的對啊。我都忘了正事了,麻煩大嫂給我指個路,我這就去瞧瞧。”
婦人道:“你走反了,往那邊走,頂頭的那家就是了,他家門口還挂着紅燈籠,很好認的。”
葉萊道:“紅燈籠?家裡出了人命怎麼還挂紅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