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實有些魯莽了,還好剛才是林成惜,要是别人,她早就……
葉萊道:“知道了……那現在該怎麼辦?”
林成惜想了想,讓她自己回去,他不放心;把她先送回去,然後再折返回來,恐怕會找不到那些黑衣人的藏身處。權衡之下,他隻好道:“張銀被他們擄走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去把他救出來。你跟緊我,别亂跑。”
葉萊聽到這話驚訝道:“剛才那些黑衣人架着的人是張銀?”
“嗯。”林成惜點點頭道:“我們快點跟上他們。”
“好。”葉萊應着,心裡卻有很多疑問。這間房子是他們住的地方嗎?那些人為什麼要擄走張銀?林成惜為什麼會出現在屋外?等等。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隻能先把問題擱置。
他們緊緊地跟在那些黑衣人後面,不多久黑衣人就在一個稍大的建築前停了下來。那些人把張銀架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大人,我們要進去嗎?”葉萊等着有些着急了。
那些人進去後就沒了動靜,不知道張銀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們藏身的地方離那棟建築有些距離,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成惜想了想道:“他們進去快一炷香的時間了,我先進去看看,你在這裡躲着别動。”
“好。大人,小心!”葉萊道。
林成惜點點頭,起身往那棟建築走去。葉萊目送着他走進那棟建築裡,她原以為要等很長時間,沒想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看見他從建築裡出來了。
“怎樣了,大人?”葉萊看他走了過來,急忙問道。
林成惜搖搖頭道:“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你一個人都沒見着?”葉萊疑惑道。
林成惜道:“嗯,裡面一個活人都沒有。那些黑衣人和張銀都不見了,我大緻找了一圈,那地方連個後門都沒有,他們應該沒有出去。”
“那就怪了,難道他們也會什麼法術,瞬移了不成?”葉萊道。
林成惜道:“法術都是些騙人的障眼法,要是真有法術,還用得着半夜來擄人。我想裡面應該有暗門或者暗道,他們還在裡面。”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找找,找到機關就能打開門了。”葉萊起身,說着就往前走去。林成惜隻好跟在她身後一同進去找機關。
那棟建築的大門是開着的,葉萊一腳踏進門裡,就覺得陰風陣陣。她裹緊了衣服,把腳收了回來,站在門口沒有再往前走去。裡面很黑,前方隻有兩道紅色的火苗在黑暗中不停地閃爍着,就像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着她,讓她不由得生出些許害怕來。
“怎麼不進去了?”林成惜這時走到了她的身旁。
“大人,這裡是什麼地方啊?”葉萊問道。
“祠堂。”林成惜說道。
祠堂不就是放祖先牌位的地方嗎,怪不得她覺得涼嗖嗖的。她再次看向眼前那一片黑暗,問道:“裡面那麼黑,什麼也看不見,要怎麼找啊?”
“我有辦法。”林成惜說完,就往裡面走去。不一會兒,就看見裡面亮堂了起來。等光亮靠近葉萊後,她才看清林成惜正舉着一個火把,把周圍都照亮了。
恐懼來源于未知。有了這個火把就能看清事物,葉萊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他們進了祠堂,裡面空間挺大,左右兩邊各擺着一些桌椅,正前方擺着很多牌位,剛才在黑暗中閃爍着的火焰,正是供桌上的蠟燭。
“這裡全是村裡人供奉的先人牌位,黑衣人為什麼帶着張銀到祠堂裡來呀,這也太奇怪了吧?”葉萊不禁問道。
林成惜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阿康說過的話嗎,那個奇怪的神像就在祠堂裡。”
“記得。怎麼了?”葉萊問道。
“你跟我來。”林成惜道。
葉萊跟着林成惜從左邊的側門往後面走去。後面與前面不同,一走出去眼前就變得豁然開朗。這裡是祠堂的後院,借着月光能看清院中的情景。在這裡她看見了那座奇怪的神像。不過,這座神像要比村口的那座大上十幾倍,足足占據了一面牆。
在黑夜裡,神像的表情顯得更詭異了,讓人不禁寒毛卓豎。
“這東西看了讓人真不舒服。”葉萊嘀咕着:“把它跟先人牌位放在一個地方,也不知道村民是怎麼想的,不怕祖宗生氣嗎?”
“死人生不生氣,我們是管不着了,我們還是先管活人的事吧。我想機關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們找找。”林成惜道。
葉萊點點頭,與林成惜分開,在神像周圍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