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歹人還說不定呢?葉萊不想與他同去,想了想道:“這裡總得有個人看着,不如你去喊人過來,我在這守着吧。”雖然死人很令人害怕,但至少什麼也做不了,總比活人安全。
“也好,那姑娘小心,我快去快回。”葉萊的提議吳向書求之不得,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脫身,原本還想在路上把她打暈,這下也不用了,等明日一早城門打開,他就離開這裡趕往雲峰縣上任。
喜悅沖昏了他的頭腦,等他走了一段路後,腦子慢慢就冷靜了下來,突然又覺出有些不對。萬一她去報官說是他殺的人,那他不就成通緝犯了嗎。而且這姑娘還見過他的臉,倒時貼着他畫像的告示滿城飛,他冒名頂替的事情不就露餡了嗎。他不能就這麼離開,這姑娘背着包袱,不像本地人,不如……
吳向書想着就往回趕,此時葉萊還在岸邊等着,瞧見他回來後,問道:“這麼快,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吳向書裝模做樣解釋道:“衙差在後面。說來也巧,沒走多久就碰到了衙差。我怕姑娘一個人有危險,就先趕來了。”
“是嗎?”葉萊提着燈籠往周圍照了照,沒看見有其他人的蹤影,“人呢?我怎麼沒瞧見?”
“在那邊,你看,這不來了嗎?”吳向書指着一個方向,趁着葉萊背過身的時候,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想把她推入水中。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葉萊沒有防備,一個沒站穩就往前倒去,磕到了前方栓船的木樁,瞬間就讓她昏死了過去。
吳向書見她沒有掉下水,而是暈了過去,想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把他們兩人都丢入水中。經過一夜,所有的證據都會被河水沖刷幹淨。這夜,在河邊所發生的事,除了他世上就無人知曉了。
吳向書計劃的很好,可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料到葉萊命大,被他丢下水後掉到了一塊浮木上,而且在雲峰縣還能碰見她。
“所以,你不是吳向書,而是個冒名頂替的家夥。”聽完他的叙述,葉萊終于知道他為何想讓她死了。
原來她要找的人就在她的身邊,隻是自己沒發現。而且,冒名頂替當官,可是死罪。要是他早些暴露,她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沒錯,可惜你命大,那場大火都沒能燒死你。”冒牌吳向書惡狠狠道。
“那場火也是你放的?”葉萊沒想到還有這出。
“當然,要不是林知縣一直跟着你,我沒能找到機會再次下手,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了。”冒牌吳向書道。
“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冒名頂替終會有被拆穿的一天,你不會以為能瞞住一輩子吧。你能殺了我,可他的親朋好友,你是殺不絕的。”葉萊不屑道。
“那又如何。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被林知縣懷疑,開始查我的身世。倘若沒有你,我還能想出别的法子來拖延時間。就是因為你,才會導緻我的計劃無法實施下去……就算我要死,也要拉上你墊背……”冒牌吳向書似乎失去了理智。
“你想拉上我,也不是你想拉就能拉的,也要看我願意不願意……”葉萊說着就抄起桌上的茶壺向冒牌吳向書砸了過去,又對王落雪道:“快跑,落雪……”
葉萊趁着他叙述原由的時候,就把陶片偷偷地塞到了王落雪的手中,讓她自己割開綁在腳上的繩子。她拖延了這麼長時間,想來王落雪應該也割開了繩子。這時,正是翻臉逃跑的好時機。
王落雪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早就割開了繩子,等着葉萊的口令。當聽到口令後,她就拼命地往門外沖去,準備去喊人過來。可那個茶壺沒有砸中冒牌吳向書,被他給躲了過去,王落雪這一沖過去,正好被他給抓住了。
冒牌吳向書掏出一把小刀,抵在王落雪脖頸處,道:“本來想着等你死後,我再殺了她。現在,隻能先殺了她,再對付你了。”說着小刀就割破了王落雪的皮膚。
“等一下。與你有仇的是我,不是她。你不是要我墊背嗎?我把她換下來,你先殺了我,不就随了你的意?”葉萊盡力阻止着,想着救王落雪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