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許公子會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我看呀也别去什麼科考了。”
“許公子這般背信棄義之人,若是真的成為朝廷命官,可不知寒了多少百姓的心啊。”
許靖程仍然不為所動,仿佛置身一切與世外。
可趙衍舟此時卻無法忍受這種挑釁。
即使沒有這一層的關系在,趙衍舟也無法眼睜睜的看着陌生人被纨绔子弟這般折辱,
更何況,許靖程是真的有顆俠義之心。
“哦,想來公子并非等閑之輩,隻是趙某不才,未曾領教這為公子賢明。”
趙衍舟雖不似林樂知那般能言善辯,可也做不到像許靖程這般直愣愣的被欺負。
邊想着還惡狠狠的瞪了許靖程一眼。
對着自己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成為啞巴了。
“這位小姐不會看上我們這位聲名遠揚的許公子了吧。”
“啧啧啧,看着許公子剛剛看的首飾,全是年輕姑娘帶的。”
“這位小姐的真心注定是要被辜負喽。”
那名纨绔笑的張狂,可一直沉默的許靖程卻在此時開了口。
“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無需與我這般宵小口舌之争。”
許靖程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愠怒,不似剛才那般冷靜。
“公子這般的君子怎的為難一個女子。”
“你!”那纨绔氣的有些發抖。
礙于大庭廣衆隻得吃了這個啞巴虧。
“你給我等着。”扔下這句話後,便氣呼呼的走了。
“多謝趙小姐幫許某解圍。”
看着許靖程向自己鄭重道謝的樣子,趙衍舟心裡默默的想着。
倒也不敢當,還是許公子自己的攻擊力更強一些。
不過面上也不顯分毫,也是十分不謙虛的接受了這次的道謝。
“這位是。”
許靖程出聲提醒後,趙衍舟才想起為雙方介紹。
之後二人便是面面相觑的看着對方,相顧無言。
過了好半晌,許靖程先開口自顧自的說到。
“原是來着旁邊的書坊,想起要給家裡的親屬添置首飾,便順道過來了。”
“這邊許某就不打擾二位了。”
像是解釋完什麼隻會,許靖程迅速的轉身離開,沒給趙衍舟留下反應的機會。
留下沒反應過來狀況的二人繼續挑選着首飾。
準備着過幾日宴會的穿着打扮。
約定好了相看後相見的林樂知遲遲不出現。
趙衍舟有些擔憂的向林府遞上拜帖。
進門便看到的是眼睛更加紅腫的林樂知。
如果說前幾日隻是有些傷心的啜泣,那麼今日的樣貌不知已經哭過幾次了。
林樂知的貼身丫鬟看到趙衍舟過來後,将茶會沏好後趕忙帶着雲雀出門。
給這兩位留下空間。
在四下無人後,林樂知的心情終于壓抑不住了。
“衍舟,你知曉與我想看的是誰嗎。”
“是那日珍寶閣遇到的那我無禮之人,她是長公主的幼子沈淮序。”
“娘親還因為他的事情兇我。”
我不過隻是說了一句話,又有那句說錯了。
“行為不通世俗,頑劣怕讀文章。”
“那樣頑劣不堪之人,娘親為我找了這樣的一個人家。”
“現在都這般委屈與我,榮華富貴就那麼重要嗎。”
趙衍舟覺得事情有些蹊跷,可林樂知的思維已經有些走向極端。
“舅舅家的小妹過段時日也要來小住。”
“我們都是她們用來做交換的工具罷了。”
眼看着林樂知越想越激動,趙衍舟在旁邊安撫到,
“前幾日的時候不是說,你那表妹與趙今熙差不多的年歲嗎。”
“為何要在這是相看人家。”
她想要轉移林樂知的注意力,卻不料弄巧成拙。
“果然是我們在她們眼中都不如融化富貴來到重要。”
“我得趕緊寫信給舅舅,不能将小妹送來。”
林樂知顯然是氣急了,趙衍舟想安慰也不知從何說起。
她是真的想不通這件事。
長公主溺愛幼子,也不知許靖程是怎麼惹他生氣,遭到這般辱罵。
這位公子也是身邊的莺莺燕燕不斷,即使是有着長公主的身份在,
他的婚事京中也沒幾家能看的上的。
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失誤了嗎。
那日在珍寶閣那場見面,衆目睽睽之下,他都是在羞辱着别人。
并無一點憐憫之心,也不知禮儀道德為何物。
這般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之人。
“這門親事可還有轉圜的餘地。”
在命運未曾到來前,趙衍舟都想為林樂知努力一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樂知悲哀的吐出來幾個字,淚水從眼角滑落,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最會有辦法的,你看我和許靖程的婚事不是成功退了嗎。”
趙衍舟安慰着林樂知,同時也在不斷的喃喃自語,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