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暗流湧動。
李家與趙家兩大家族的倒台,各方都想安插上自己的人手。
方家也不例外。
尤其是對于方經年來說,
拉不下柳,陸兩家,
趁此機會,狠狠的将李家與趙家踩在腳下也并非全無機會。
那幾個臭婆娘,
方經年惡狠狠的想到,
歲月的侵蝕下,當年還算俊俏的容顔早已消失的毫無蹤迹,
但到底權勢養人,這周身的氣度,在不知情的外人面前,
是有名的善人,也是太子黨派的要員。
本以為要将李家拉下馬要多費寫功夫,
可誰知這柳氏的女兒自掘墳墓,拉着整個家族陪葬,
太子一黨中,除了自己,又有誰能勝任。
許靖程那個小子完全沒有被放在心上,
一個初顧茅廬的小子,就算暫時得了青眼又如何,拒絕了趙家的幫助,
在這京中,沒有背景,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無人會在意,
即使是聖上,換一個更好用更省心的棋子,也廢不得多大的力氣。
他赢可以開始幻想着之後的生活,
即使在柳氏那邊吃了閉門羹又怎樣。
忍了這麼多年,又不差這一時,
大丈夫能屈能伸。
待到李家女的喪事籌備完畢,
柳氏那精氣神沒了,還如何争得過自己。
還有陸氏,闆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她那女兒,
這骨子倔強的勁兒,大發善心的放過一馬也并無不可。
風水輪流轉啊,當年她們再怎麼得以,能想到有今日,
她們死的死,傷的傷,隻留下自己封侯拜相。
多好的故事,多好的結局。
方經年看着面前低眉順目的歌女,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手示意。
看着眉眼中相似的容貌,
他擡手掐住面前之人的喉嚨,
酒色之下,他的眼神有些迷離,
不顧歌女驚恐的面容,他将人一把推倒在地。
“大人~”
歌女強忍着内心的惶恐不安,向着面前之人撒嬌,隻希望這次面前的這位方大人可以手下留情。
方經年擡腳向前走去,彎下腰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副容貌瑟瑟發抖的樣子,
擡手不停摩挲着她的後背,
“哦~”
方經年猛地用力拉過歌女,強迫兩人對視,
手臂不斷用力,可語調卻極盡暧昧。
“是想讓我怎麼做,”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歌女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面前之人,
可隻能面帶讨好,不得讓面漆那之人發現有一絲一毫的端倪。
她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身軀不住的顫抖,
“原來這麼渴望的嗎?”
方經年嗤笑到,這些為了金錢權利爬床的赝品,
果然都比不上沈家的那個,
玩的一點都不開心,可惜了。
“大人要憐惜奴家~”
歌女身上穿着的隻有薄紗,
甚至連一些稍微尖銳些的首飾都沒有帶上。
至于究竟是自己的喜好,還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幕的害怕,
隻有方經年自己知曉。
紅燭帳暖,一室春光。
放松了身心的方經年讓下人将這不懂事的歌女擡了出去。
渾身赤裸着,随意拿東西一扔。
“怎麼幾年不見做起了,梁上君子。”
夜色已深,今日的蕭婉獨自安眠。
“這公主府府守衛也太懈怠了點。”
梁上君子穆玄禮輕巧的一躍而下,對着長公主此處松散的護衛點評到。
“要是他們有這能耐,早就精忠報國去了。”
“不及穆小姐這般,武功蓋世。”
穆玄禮聞言整愣了一瞬,很快的調整好了面部的表情。
等反應過來自己說出來什麼的蕭婉,也放下梳妝的手,不自覺的摩挲着桌子上的首飾。
“那就,見過公主殿下。”
看着已經成為母親後的長公主手足無措的樣子,穆玄禮有些心情不錯的逗着她。
也難怪陸映辰這麼喜歡‘欺負’蕭婉,
這般想着,穆玄禮珍而重之的行了一個大禮。
那時姜家老祖母教她行的第一個禮。
是姜老祖母赢得第一場戰時在朝中觐見所行的禮。
是她第一次如普通男子一般行禮,在朝堂上建功立業。
姜老祖母把這些故事說與她們聽,穆玄禮便也是比葫蘆畫瓢,
想做一番大事。
可惜,這些禮節沒有用上的那一天。
她成婚了,成為了姜家的少夫人,
在老夫人的幫助下,她随軍出征,
留下了體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她的孩子很優秀,比他的父親要厲害的多。
二子一女,丈夫體貼,也算得上是一則佳話。
她的大兒子更是京中有名的少将軍。
繼承了她的衣缽,她應該是高興的,
她的小钰不必再經受這一切。
家宅和睦,兩個哥哥都很愛護這個妹妹。
面前的蕭婉也是一愣,這是朝堂上君臣的禮節。
“愛卿平身吧。”
蕭婉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心思,陪着穆玄禮演了起來。
一時之間兩人的氣氛有些沉寂。
下意識的,倆人都想去找平時那個活躍氣氛的陸映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