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舟的刀劍并沒有留手,
明明是第一次拿起真的刀劍,但卻沒有猶豫。
她将自己的手中的利劍次了出去。
看着手上的官差,巡視了一圈後,托起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頭領說到。
“所以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一邊說着一邊又補了一刀。
因為押送的路很長,所他們也并未穿戴盔甲,肉體凡胎,怎比得上利劍。
趙衍舟雖是第一次傷人,顫抖的手卻沒有停下。
在場兵荒馬亂準備捉拿她的衆人,此刻才反應過來。
随之而來的,是渾身的劇痛。
“你想說什麼。”
衙役喘着粗氣說到,一邊還不忘使眼色去圍攻趙家。
“勸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這幾日的飯好吃嗎。”
聽到這話衙役們都愣了一下。
“是不是很享受這幾日的服務。”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
“放了一點我喜歡的東西罷了。”
趙衍舟滿口胡謅,哪來的那麼多毒藥,
不過放些不能吃的東西,讓人身體不适罷了,
即使有,毒藥也不會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你想做什麼。”
“我想你們誤會了一點。”
“殺了所有人,我無所謂的。”
傷人之時的血迹濺到了趙衍舟的臉上。
“反正活不長了,不過死個痛快,”
“不過你們大好的人生,要和我一起走了。”
“這趟肥差賺的不少吧,當真舍得嗎。”
趙衍舟甚至還有心情調整角度,找一個耗力氣更少的姿勢。
“你敢,”
衙役們全部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這有什麼不敢的。”
月光下的趙衍舟神色有幾分的癫狂。
“林家的瘋子敢一把火燒死自家人,”
“李家的瘋子敢拿刀去殺了自己的父親。”
“我與你們非親非故的,又有什麼顧忌。”
“反正我的家人橫豎是個死,”
“你要是殺了,等之後我殺了你們報仇便是。”
“就這三腳貓的功夫,是我高估了你們了。”
在場的所有人絲毫沒有懷疑趙衍舟話中的真實性。
滿地的血迹,甚至在她發出警告前,就已經将人捅傷了一般。
像是根本沒有在意家人都模樣。
“瘋子,瘋子。”
“對啊,是一個瘋子。”
“和前面幾個人不同的是,”
“我是一個武功高強的瘋子。”
在京中調差案件的時候,她總是害怕那些武功高強度的守衛發現端倪。
她害怕着那些差異,本能的總是有些退讓,總覺得外面武功高強的人那麼多,她這樣的三腳貓功夫。
隻是略微有些拳腳罷了。
也許她确實打不過那些森嚴的守衛。
可對于這些隻能欺負着勞累體虛的弱者,
隻能将刀口對着這些連行走都是問題,被鎖的死死的犯人。
她觀察了幾日,心中有着幾分的成算。
卻沒想到這麼脆弱不堪,
也對,都是些蛀蟲。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甚至按照你們的速度,應該是我殺你們更快些。”
“到時候還能活下來的人多了算我賺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把你們放跑了你們也活不成。”
“我讨厭你的眼睛。”
趙衍舟提起劍鋒,握着劍柄的手在月色下是無人看到的抖動,
她對着衙役的眼睛不斷的筆畫着,
“這幾日你看人的眼睛有些不舒服,毀了算了。”
語氣冷靜的就像是日常的問安。
“等等!”
衙役發現趙衍舟好像什麼都無所顧忌,什麼都不在意,
她像是在享受着這場虐殺,
這哪是什麼人,分明是一個魔鬼。
“趙小姐有話好好說,除了不能放你們走,其他的都好商量。”
趙衍舟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我覺得這嘴說出的話也不愛聽,”
她調轉着劍鋒的方向,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瘋子,都是一群瘋子。
京城的風水絕對有問題,
這些女子絕對是被鬼上身了。
隻有那些千年不散的厲鬼,才能有此冷硬次心腸。
六親不認,狀若瘋魔。
血染紅的衣擺下,他們想起來京中流傳的謠言。
林家的小姐是一個蠱惑人心的妖女,
與她接觸過的人,都會變成地獄而來的厲鬼。
黃昏陰陽交替的時刻,成為厲鬼的李家女才會在宴會上公然行刺。
夜色朦胧間,趙衍舟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人染的血紅,
那樣冷硬的眼神,不似真人,更像是來報仇血痕的厲鬼。
北風呼嘯而過,驚的所有人一身冷汗。
“這位小姐,有什麼需求好商量。”
或許是京中最近發生的志怪故事太多,最近京中的對這些事情深信不疑的人也越來越多。
怪不得可以六親不認,原來根本就是搶占了她人身軀的厲鬼。
怎麼會有血緣親情,父母兄弟。
自認為想明白了的衆人看着這位“女鬼”。
趙衍舟猜到了衆人内心深處的想法,
沒有否認,依舊是剛剛那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