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小的長的也不錯。”
他們幾日在肆無忌憚的談論着,
“要我說,早在最開始出發的第一個月,就該把事情辦了。”
“當時把人直接在附近解決了,省得什麼鬼上身的麻煩事。”
“反正每年到那裡基本也沒有多少女眷。”
“對,下次再接到這種活,直接在京城附近上了就是。”
“京中有皇帝的龍氣罩着,怕什麼孤魂野鬼。”
“不過你們說,這趙家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被鬼上身了。”
“約莫是的吧。”
隊伍中存在感不強的那個衙役接着說到。
“也對。”
“畢竟京中那麼多人鬼上身了,趙家的那個在荒郊野地發狂也是有可能的。”
“況且,”
一位衙役壓低了聲音,像是怕什麼人聽見似的。
“姓趙的發狂那日,好像就是中元。”
聽到了這個,說話的衙役馬上轉換了話題。
“就是那其他人也忒不長眼神了,姓趙的是厲鬼,行,我們敬她幾分。”
“剩下的人也敢擺臉色給老子。”
“看着他們的模樣就能來氣,以為老子是他們的保镖呢。”
一個開始起頭,另外的幾個人也紛紛的附和起來。
“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幾個懂事的嗎。”
“還有那姓趙的厲鬼,還是個懂行的。”
說着掂了掂自己的錢袋子,
“到時候這些回京可以快活不少。”
“哎,京中最近陰氣這麼重,你還敢去。”
其中一人悄聲的用手肘擊了對方的胳膊。
“對啊對啊,”
其他人也想到了京中的事,
“離京前不是就有傳言嗎,方家家住被青樓的人給坑了。”
那個對趙衍舟身份有着懷疑,并且後悔沒有早日将人弄死在京郊的衙役統領,
混不在意的說着。
“京中的事情,自有那些大人物頂着。”
“得罪了他們,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況且。”
衙役統領做了一個眼神,像是在回味着以往的這個時候,
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風流事,
那些京中的高管們,一個個的大人們,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兒被淩辱,
那些憤怒的聲音是最好的催化劑,
這些被流放的人,命就是握在他們手裡的。
這輩子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
想想那段時光,是多麼的快活。
“牡丹身下鬼。”
“作死也風流。”
一到女聲想起,悠悠的補上後半句,
面前的衙役瞬間做鳥獸群散。
趙衍舟的佩劍精準的架在了頭領之人的脖子上。
“你剛剛說趙家的怎麼了。”
每說一句,
趙衍舟的劍就會往裡面深一分。
“馬上就要到月圓了吧。”
趙衍舟望向天上的月亮,雖什麼都沒說,卻足以讓他們膽戰心驚。
月圓的傳說他們也都聽到不少,
“你們是想現在死,還是想月圓死。”
“大人,大人。”
剛剛還對着趙衍舟侃侃而談的衙役們瞬間行禮,
“冒犯了大人是我們的錯。”
衙役們隻覺得驚寒,
到底是什麼時候這姓趙的站在他們身後。
“怎的,剛給了銀子就想咬人。”
“想當做買命錢嗎。”
有那麼一順間,趙衍舟真的十分希望自己可以殺了所有人,
讓這些畜牲成為她的刀下亡魂,
有不遠處的侍衛保護,也并非全無可能,
可是理智還是将她拉了回來。
若是官員真的死了,
那麼剩下的這些人,活着的人,
将永無甯日,
甚至還要牽連到那些為她們的生活奔波的人。
理智回籠,她示意着遠方的侍衛。
這裡本就是這些衙役熟悉無比的地方,
不遠處有着不少人都遺骸,
那些人,或是因為家中的罪孽,或者說被冤。
最終的結果是成為這些人取樂的玩具,曝屍荒野。
遠處的侍衛悄然的扇起一股風,
這些屍骨,還有哪些早已準備好的朽木,
在四周泛起幽蘭的光。
“如果舌頭不想要了。”
一個眼神,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
在劍鋒抵達之前,衙役趕忙跪地求饒。
對天起誓,
“請大人饒了小人,小人保證以後絕不會在起這樣的心思。”
周圍一連串的衙役在求情。
“像個法子讓我開心,我便擾你不死,否則不是今日,就是月圓。”
“小人,小人知道前面的驿站。”
衙役頭領心裡涼了半截,這位姑娘無欲無求,
隻能硬着頭皮去嘗試着安撫,否則真的害怕這劍柄落了下來。
“前面的驿站有些男子。”
想起江澤庭那小白臉的樣子,
覺得眼前的女鬼應當時需要采陽補陰的。
聞言,衙役頭領确實看到面前之人的刀頓了一下。
馬上信心大增。
興緻勃勃的推銷起來,其他胭脂水粉他真的不懂,
但是找人快活可是他的強項,
沒想到這女鬼好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