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過得很快,
不過幾日的功夫,衆人都可以下地行走了。
來來往往的人開了幾次,
卻始終沒有見到過趙衍舟的身影。
即使知道這是妄想,可還是忍不住會期待。
可現實沒有奇迹發生,
不知哪天,
一個粗魯的衙役将睡夢中的衆人拖醒。
“一群不知感恩的東西。”
他們言辭之間不斷的羞辱着衆人。
大病初愈的身體,
就這麼拖着繼續流放。
趙衍行想沖上去理論。
一旁的宋家人攔了下來。
“多謝官爺。”
宋淩睿那谄媚的笑容,
與幾日前判若兩人。
“知道就好。”
像是不計較着這些幼子的無禮。
“好好管管這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省得哪一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隻是随意的說了幾句話,
完全不似之前又想報複的舉動。
“是,是,官爺慢走。”
目送着這些官員的離開,
趙衍行不解的看着這個拎着自己後衣領的哥哥。
要知道印象中,
罵那些官員最狠的人就是他。
宋淩睿看着那些衙役都走完了,
放下了手中的小朋友,
幫着趙家的人首飾行囊去了,
獨留下趙衍行不解的站在原地。
可現在又有誰有時間給一個小孩子解惑呢。
整裝,出發。
整個隊伍死寂一般的可怕,
若說,之前的隊伍中還有着宋淩睿活躍氣氛。
大病初愈之後,所有人都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有一大半的人都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活着到北疆,活下去的執念愈發強烈。
整個隊伍的進度不自覺的加快了許多。
又這麼走了約莫一月的功夫,
離北疆越來越近,
溫度變得越來越低,
身上的衣物也顯得愈發單薄。
看着瑟瑟發抖的衆人,
需要一個光明正大找到禦寒衣物的理由。
趙衍舟明白,
這些衣物大抵是到不了北疆,
于是帶着人前去購買防寒的用品。
沒有相關的文牒進不了城池,
便尋着路找到了城外的攤販,
看着來往的行人此處熱鬧非凡的景象。
趙衍舟放心不少,
轉而找到一處地方假寐,
隻留下江澤庭是去購買禦寒的衣物。
有些則是借着購物的由頭與侍衛們進行交換,
準備的差不多時,便帶着物品返回,
天寒地凍的,
所以最近都幾次出行便沒有帶上孩童。
想到撒嬌賣萌想要一起來的江漱陽,
還有那些想要一起的孩子們。
看着手上的小玩意,
給幾個孩子一人帶了一個。
“趙姑娘。”
江澤庭辦做平常的百姓,
喊着在茶攤上休息的趙衍舟,
越到北疆的民風逐漸開始變得奔放。
趙姑娘這般放肆的行徑倒也沒人覺得異常,
就是這茶攤上最近赤手可熱的故事,
聽着有些耳熟。
“要說最近的京城中,那可是妖怪橫行。”
江澤庭聽着這不知道妖魔化了幾個版本的故事,
看向人群最後,惬意的躺着曬着太陽的趙衍舟。
在外面耽擱的夠久了,
“趙姑娘。”
連着兩次沒有反應,
江澤庭覺得有些不太對,
就算這裡人聲鼎沸,
可趙姑娘不該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失禮了。”
他說完便将手放到了趙衍舟的額頭上,
滾燙的溫度傳來,
趙衍舟因為高燒昏迷了過去。
他趕忙要了些茶水,
将上次剩下的藥物喂了下去,
此番的動靜不小,
趙衍舟又是昏迷的狀态,
引得不少人側目,
懷疑着二人的關系。
有熱心的小厮上前詢問,
江澤庭隻得繼續遮掩,
眼瞧着漏洞越說越多,
“當家的,怎麼還沒到家。”
許是藥效的起的快,趙衍舟很快便蘇醒了過來,
隻不過渾身沒有任何力氣。
“這不想讓你多睡一會,既然醒了就繼續回家。”
二人裝作尋常的夫妻,就這麼離開了茶攤。
“那一日的血,據說濺滿了京城。”
看着二人那熟絡的模樣,
衆人的興趣很快被那精彩紛呈的故事吸引了過去。
趙衍舟渾身乏力,借着手中的劍柄,
強撐着走了出去。
待到衆人看不見的地方,終是體力不支,
倒了下去。
“趙姑娘!”
好累,好熱。
趙衍舟感受到已經無法支配着自己的身體。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需要休息,
精神已經到達了頂峰。
可許是藥物的作用,即使閉上眼睛,
還是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精神仍然得不到片刻的安甯。
好吵,周圍是在說什麼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