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殺了我那麼多的同胞,還想讓我對你俯首稱臣。”
沈南星面色嘲諷,即使陷入頹勢也毫不退讓。
“虐殺?”
尉遲發出了質疑,像是打心底了覺得自己的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什麼武力的将士,就該死在那裡,比起一輩子沒有指望的生活,還是早死了好。”
尉遲看着沒有被說動的幾人,也不廢話,吩咐手下的人,圍剿後将人殺幹淨,不能臣服與他便隻能死。
可惜了那個姑娘不在,不過無礙,按照交易的承諾,不需要多久,趙衍舟的人頭就會出現在他們的營帳中。
到時,那着趙衍舟的人頭便可來做那開壇前的祭品,不能為他所用的人,那麼隻有永眠才能讓他安心。
沈南星與季野獨木難支,不多久便陷入苦戰,若是待到體力耗盡,那麼隻能引頸受戮。
破空的箭矢襲來,
“聲寒!”
沈南星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卻看到了身後的出現的謝長纓。
“南星,走!”
整合了剩餘的軍隊,她們這些人絕對是有意識的被舍棄之人,敵衆我寡,謝長纓率人突出重圍。
場景再現,這次,沈南星隻想将人殺的片甲不留,
“你要是死在這裡了,可就沒人可以去報仇了。”
謝長纓死死拽着沈南星,丢給了戰友,墊後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交給目前沒有腦子的家夥了。
北疆的戰士,可不是這麼好擊潰的,來吧,讓她看看,這所謂的被胡人譽為的天才,到底是何種情況。
“南星,南星。”
季野呼喊着她,逐漸換回了她的神智,“先繼續按照長纓的路線搜救。”
“之後會和,”最後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回城。”
城中的人目前也是豺狼,可眼下,留在這裡隻有死。
看着已經兵臨城下的胡人,與前面那些狼狽逃竄的趙衍舟的黨羽,姜遲隻覺得心情大好。
這麼狼狽的模樣,算是粉碎了她們之前留下的所有神話,隻可惜,軍中大規模的下藥,傷藥也換了的情況下,死傷竟然不足一半,那群胡人還真的是群廢物。
不過沒有關系了,今日之後,不會有人在記得趙衍舟的這個名字,今日之後,他便是救亡的英雄。
安排下屬進行接應療傷,順便盯着不要亂說。
他便拿出将軍的氣勢,帶着下屬,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準備挽救這一城的百姓與危難之間。
可虛張聲勢的狠話還沒有說完,他的人頭就被斬落于馬下,身後姜家親信組成的軍隊瞬間潰不成軍,倉皇逃竄。
城池之上的皇子慌了神,為什麼,為什麼。
形式的比逼迫下,他們急不得不采取這樣的手段,可若是沒有成功,那麼...
可惡這些蠻人簽下的條約竟然不遵守,
姜承宇下令嚴守城門,一時間,兩軍就這麼對峙起來。
可這樣并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不能破局,彈盡糧絕的那一天就是他們的死期。
城中的絕望在不斷的蔓延,對于他們的首領,信任度已經開始降到了冰點。
陳昭衡第一時間去檢查了周圍鄉親們的情況,幸而宋暮晚謹慎,安排了許多人手保護,雖說不敵胡人的軍隊,可沒有造成什麼大面積的人員傷亡。
可謝長纓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設計以自身為餌,引誘了大半的敵軍,斬殺了不少人,同樣的在傷口沒有好全的情況下又遭受了重創,現在怕是連下地都不能了。
目睹了姜遲被斬于敵人的尖刀下,沈南星隻覺得晦氣,那樣的人落了一個戰死沙場的結局,那樣的小人根本不配。
季野這次則不管不顧,直接沖向了姜承宇,什麼職責榮耀,他隻想狠狠的湊姜承宇一頓,甚至不遠處的沈南星已經拿好了匕首,她們隻想要了姜家人的命。
那些被踐踏的村落,那些死不瞑目的戰士,一切的源頭,都是這位将領的貪功,他們需要蓋世的名聲,就需要他們的骨血來填補。
什麼威名赫赫的将軍,欺世盜名之徒,她們二人也已經顧不上什麼了,就算姜承宇全然未知,就算他真的是少年天才全然無辜。
可那又如何呢,那村莊裡的人不會活過來,被下了藥連反抗能力都沒有的戰友,那些苦苦掙紮,以為戰争勝利的戰友,他們在暢享着明天,最大的願望不過是嘗一下酒是何種滋味。
他們生來便是最低等的将士,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像姜承宇那樣成為将軍的候選,他是姜家人,隻憑這一點便夠了。
一旁的護衛護着姜承宇,可不是沈南星與季野二人的對手。
“衆目睽睽下,你們說想要造反嗎。”
“想要造反的究竟是誰,聯合胡人想将我們屠戮殆盡的不是你們姜家人嗎。”
“通敵叛國這種事,可以做第二次,我們是為何被圍攻,葉聲寒究竟是怎麼死的,不都是你們出賣的嗎。”
“包括你們的狗屁将軍,雄赳赳的想要去打敗胡人。”
“沒想到被坑了吧,他們的野心可比你們想的要大的多。”
原本被壓下隻有一部分人知曉的秘密,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被季野說了出來。
“現在的這種情況,說這些隻會擾亂軍心,先一起擊敗胡人才是關鍵。”
姜承宇看着衆人人心惶惶,此刻隻想先穩住局勢,若是人心敗了,他們可能真的都要喪命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