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持人設,江不疑隻能提着拖把拖地,他覺得自己來副本就是當苦力來了,跟課本裡地主家的長工短工似的,不停幹活。
江不疑這邊還在感歎自己被賣到副本裡來打工,另一邊渾水摸魚拖地的何洋盯着江不疑關注了許久。
他是參加副本,沒想到有意外之喜,竟然能在這裡碰到公會讨論的新人,這麼看起來倒是沒發現什麼特别的,幹活很認真,要不是知道是玩家還以為真是幹活的npc。
何洋不動聲色湊到江不疑身旁,“哥們,累不。”
江不疑彎腰拖地,見人搭話也禮貌回複:“還好,就當鍛煉身體了。”
“哈哈哈你心态真好。”何洋和他攀談起來,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不管對話多麼尴尬都能找到話題。
同時也确定江不疑應當不認識自己玩家身份,何洋也沒打算暴露,在不知道江不疑對玩家的态度是敵是友的情況,先用npc僞裝着,最好能拉點好感度。
夜晚的遊輪依舊燈火通明,每層甲闆的建築物都亮着燈,隻是靠近船尾的甲闆就有些清冷。
夜晚的風涼飕飕,海風刮着甲闆,船尾挂着的布條随海風飄揚,輕輕的嗚嗚聲響起。
船尾堅硬的外表,從下至上拖着幾條長長的水痕。
江不疑躺在柔軟的員工床,房間是四人一間,隻有平靜躺在床上的時候才能感覺輕微的晃動。
遊輪在大海上不分晝夜開動着,江不疑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副本第二天。
早早起來的江不疑和服務生換上新的制服開啟新的一天。
江不疑照例前往蔚藍餐廳,在這裡他又見到熟悉的金發男人。
金發男人依舊穿着昨天的西裝,江不疑看向男人西裝外套上被濺到的油點,給男人送去海鮮食物的早餐。
男人這次吃食物的動作優雅了很多,至少不再如貔貅一般一口吞,而是放慢速度在嘴裡嚼了兩口吞下去,也不需要外人提醒就使用濕巾擦手和嘴。
做着這一切,他對江不疑微笑示意,他的笑容是被定格好弧度的,嘴部彎起,眼角彎起。
江不疑回以禮貌性微笑,他總覺得男人的笑容是在尋求什麼認同,像小孩子學會了什麼新技能就想要得到他人的誇獎。
男人叉了一塊肉,跟他聊起天:“這裡的海鮮很美味。”
“很高興得到您的誇贊,先生,海鮮食材都是由專人新鮮打撈的,專門由米其林大廚烹制。”
“那你喜歡吃海鮮嗎?”男人平淡問道。
江不疑不明所以,“吃海鮮吃得很少,談不上喜歡。”
“不喜歡嗎?”男人有些遺憾瞥眉,“不吃海鮮感覺失去了很多美味。”
原來是海鮮重度愛好者,江不疑對男人有了新認知。
白天在遊輪上跑動跑西,沒有一刻停歇,到晚上江不疑又被主管叫去換了一套新服裝。
全能服務生有了新身份,賭場工作人員。
據說賭場是遊輪的神秘項目之一,江不疑最開始甚至不知道有這個活動,被匆忙喊過去的時候,他才剛給上一位乘客端完菜品。
主管有着一頭花白的頭發,皺紋很深,面容嚴肅,對他再三強調:“記住,今天的任務很重要,等會去賭場不要與任何貴賓發生矛盾。”
“盡量滿足每一位貴賓的要求,讓他們玩得盡興就是你該做的。”
江不疑換上侍者的服裝乘坐專屬電梯前往賭場,電梯裡有兩位保安伴随左右。
侍者的服裝相比服務生的制服更為華麗,裁剪的布料貼身舒适。
電梯上行“叮”的一聲,樓層到了,随着電梯門自動打開,江不疑耳邊聽到了人群的歡呼和咒罵聲。
從電梯離開,眼前所見奢靡的環境,金碧輝煌,巨大的水晶吊燈閃着溢彩的光,煙霧缭繞,各個牌桌坐滿了人,有人臉上是癫狂到極緻的笑,有人是頹喪卻亢奮的精神模樣。
腳踩着柔軟的步絨地毯,江不疑被兩名保安帶着前往一個人數較少的賭桌。
桌上牌四亂散着,一個坐着輪椅的金發中年男人抽着雪茄,旁邊兩位侍者為他服務點煙。
“奧萊先生,新人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