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能穿成這樣出去。”

Dean從先前的袋子裡拿出一條褲子一件T恤一件皮夾克和一雙帆布鞋，遞給Sally。

“外面很冷。”

接過衣服，說了聲謝謝，拉住裙子的下擺就要舉過頭頂。

Dean 沒有出聲，抱着胳膊饒有興趣的看着對面自顧自換衣服的女人。

吹了個口哨，得到的隻是對方疑惑的眼神，沒了調戲的興緻，Dean自覺的轉過身去。

“我們走吧。”把頭發從衣服裡拿出來，吊帶裙随手扔在床上，Sally看向Dean。

“下次不要當着男人的面換衣服。”Dean拿上鑰匙，看見對方一臉平靜，就知道她不覺得有什麼，啧了一聲，“總之就是不要這麼做了。”

“在你面前也不行嗎？”Sally眨眨眼，語氣隻有疑問。

“你以為呢，”推開門，看着Sally出來，“我也是個男人。”

Sally哦了一聲，兩人坐上車，揚長而去。

–

二号公路離得有些遠，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以後。

路燈的光很是慘淡，斜照在旁邊的樹叢，投下的影子完美融入夜色。

“我們現在要幹什麼?”兩人坐在車上，沉默了幾分鐘，Sally出聲問道。

“等着。”Dean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

二号公路這一段是在一條湍流的河上建造的橋，黑斑羚停在橋的一端，另一端霧蒙蒙的，看不真切。

兩人等了一個小時，中間沒有汽車經過，有的隻有河流沖擊岸邊發出的聲響。

Sally剛睡了很久，意識清醒，不時的看看外面的景色，和旁邊趴在方向盤上睡的正香的Dean。

視線掃到遠處，Sally好像看到了什麼，拍了拍Dean。

“怎麼了？”Dean揉了揉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睡着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Sally身邊總能很快入眠。

沒有時間深究，Dean擡頭看向前方。

“好像有個人。”Sally說。

“去看看。”Dean發動車子，黑斑羚翁了一聲向前面緩慢開去。

離得近了，發現是一個穿着白色長裙，黑色頭發的女人。

“你親戚？”Dean忍不住開玩笑。

看見Sally沒搭理他，撇了撇嘴，向外看。

“hey，女士。”Dean喊道，看見女人轉過身。

幽怨又濕潤的眼神看來，女人很漂亮。

“這裡不安全，我們送你回家吧？”Dean的愛美之心很強，但和Sally在一起待得這麼幾天已經有點免疫了。

女人微微歪頭，向黑斑羚走來。

看見副駕駛的Sally，女人眼神暗了暗，向後座走去。

聽見車門關上的聲音，Dean轉動方向盤，問後座的女人。

“你住在哪裡？”

“前面Irvington的一棟老房子。”女人一直盯着後視鏡，眼神空洞。

Sally一直沒出聲，表情有點凝重。

車子駛向一棟破舊又古老的房子，停下車。

房子裡沒有亮燈，風一吹過便傳來房門晃動的吱吱聲，Dean探頭到擋風玻璃前張望，扭頭想問女人是不是這裡。

發現女人不在後座。

視線和Sally對上，兩人明白了。

下車走到後備箱，拿出□□，裝上鹽彈，準備去房子裡查看一番。

Sally想跟上去，被Dean攔住了。

“你在這裡等着。”語氣不容置疑，看見Sally有反駁的勢頭，馬上軟着聲音又說。

“聽話。”

Sally抿抿唇，終究還是沒有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