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好不要趟這渾水。”警長低垂着眼，聲音低沉，從Dean的視角隻能看見他不時抖動的胡須。

“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規律。”又是一股灰煙，聲音卻充滿了故事。

Dean示意Sally站起來，兩人準備告辭離開。

離開前，Dean單手叉着腰，扭過身，另一隻手從人中抹過，一副有話要說的姿勢。

“有些時候，規律也可能是非自然形成的，你需要找到原因，然後解決它。”

說完停了兩秒看看警長臉色，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搖了搖頭，跟上在門口等待的Sa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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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斑羚一路平穩的回到了汽車旅館，Sally仰躺在床上，聽着浴室裡Dean一邊洗漱一邊哼着齊柏林飛艇的歌，忍不住笑了出聲。

“你在笑什麼？”Dean探出頭來，嘴角沾了點泡沫。

“想到了開心的事。”Sally側過身子，視線移向Dean。

對面的人什麼都沒說，繼續洗漱了。

Sally又想了一會，看着Dean從浴室走出來，嘴角彎起說道。

“我記得你十五歲生日那天，明明很想要禮物，但是别扭的不行，最後還是…”

說到這裡兩人都有點愣住。

Dean皺眉疑惑，“還是什麼？”

“還是我硬塞給你的專輯，你當時說。”Sally坐起來，好奇這段突如其來的記憶。

“Ramble on是你最喜歡的一首歌。”

“Ramble on是我最喜歡的。”

兩人的聲音同時結束。

“我不記得見過你，但我的确記得有人送我唱片。”Dean坐在床邊，手撐着向後倒，一副散漫的樣子。

“我知道了，這是你的巫術對吧？你是在我睡着的時候催眠了我嗎。”藍色的眼睛因為笑着微微彎起，嘴角的弧度總是那麼漫不經心。

Dean Winchester不敢說自己是最厲害的獵人，但絕對敢說自己是優秀獵人中最長得最好看的。

Sally心裡癢癢的，不知道是想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下，還是想品嘗一下他豔色的嘴唇。

“應該是吧。”所以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所以突然想到這個，覺得好奇。”想着，Sally還是解釋了一下。

房間不透氣又不刺眼的燈光下，女孩白皙的皮膚鍍上一層金色，微微低垂着的眼，環抱着的胳膊，看起來帶着點脆弱。

“咳，這是小問題。”

“你還是發揮了點作用的，在你沒想起來之前，我可以暫時帶着你打獵。”

要說情話，那是Dean的特長，各種心肝寶貝之類的手到擒來。但一旦涉及到真情實感，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想了一會，幹巴巴的蹦出一句鼓勵。

好在Sally也不是摳字眼的人，歪頭靠在膝蓋上，笑着輕聲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