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達回到教堂,找出了自己這些年收集的天鵝羽毛,她剛剛在院子裡移植了一株荨麻。
通向教堂的路長滿野草,除了青蛙已經不會再有第二個訪客了。
它來時,看到了梅爾達手上的傷。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梅爾達仍用那種溫柔的目光看它,沒有說話,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撫摸它的額頭。
青蛙的力氣很大,它舔舐自己的蹼讓上面覆蓋能保護它的粘液,很快就處理好了梅爾達需要的材料。
“因為她的美麗,所以你要幫助她嗎?”青蛙看着梅爾達将羽毛和荨麻連接。
梅爾達搖頭,用含着笑意的眼睛去回視青蛙。
“呵,難不成是因為我的醜陋,所以你要幫助我。”青蛙垂眸自嘲,苦澀的咧嘴。很難想象它能做出這麼複雜的表情。
梅爾達繼續搖頭,因為手上有東西,所以她俯身,用唇輕輕碰了下青蛙冰涼的皮膚,她吻在了它的額頭。
青蛙愣住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沒必要幫助我們,我們的存在就是罪惡的,就像我的姐姐一樣。”那個在海底沉睡的孩子……如果不是我的父親把我送出沼澤,我的母親大概也會想着殺死我。
“我以上帝,聖子,聖靈之名赦免你的罪。”梅爾達放下進展緩慢的羽衣,在青蛙面前畫了個十字。
她今天的努力白費了,但她得到了忏悔。
“梅爾達,我不會讓赫爾珈記得這些的。”我希望你的慈悲隻照射在我這醜陋的皮囊上。
梅爾達雖然不解,但還是表示知道的點頭。
“我是暴怒的沼澤王的孩子。”
……
青蛙将昏迷的梅爾達放在床上,學着梅爾達的樣子,用嘴碰了碰梅爾達的額頭。
溫暖的,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