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糾纏着下沉，人類身軀的赫爾珈撐不了多久。露缇絲被打暈，四肢緊緊抱着梅爾達，青蛙也是會被淹死的。

……

她們的愛像水草一樣糾纏，勒住梅爾達的腳腕和咽喉，赫爾珈的屍體像船錨一樣限制梅爾達向上，露缇絲的屍體禁锢着梅爾達，讓祂無法伸展翅膀。

梅爾達長久的仰望河面，忘了眨眼，祂看到太陽無法直視的光芒在河水的波濤中淹沒，也看到冷寂的月光在波浪中閃耀。河水被染成血色，大抵是上遊發生了戰争，屍體的碎塊堆疊在梅爾達上方。

終于，翅膀長在一起，再也無法扇動，縱使白骨腐朽成灰，縱使鐵鍊已經腐化成泥，梅爾達癡癡的笑，諷刺的笑，溫柔的笑，躺倒在淤泥上。

祂想祂需要休息一下，一切塵埃落定，她們腐爛在泥裡，在這裡溫柔的水中進入永恒的安息。

或許會有蓮花開放，或許會有天鵝飛來，或許路西法不會讓自己一直睡着，或許聖光會再次降臨召祂回天堂，祂想休息一下，用沉默的愛意陪着祂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