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塔，你是巫師嗎？”

晨跑回來的公主陛下接過赫塔的教材和作業，等着赫塔鎖門。她們昨晚回來的時候身上一點都沒有淋濕，她第一次體驗到在暴雨中散步。

“不，我不是。”我隻是魔力稀薄的女巫，我的母親才是強大的巫師。赫塔從公主懷裡抽出了一半的書，小心躲開地上沒幹的水坑。

“這裡面有我的作業嗎？老師。”她猜赫塔應該是想保密，于是轉移了話題。

“當然，我特意模仿了您的字迹。”

……

“信使點名了您要和我一起去。”達西的桌子上放着燙金的邀請函，内容是國王舉辦的學術研讨會。

這是當代國王第一次舉辦這種學術活動，除了有酒，可能和學院裡的研讨會沒什麼區别，畢竟學院裡禁酒。赫塔随意吐槽着，當然想到了國王舉報研讨會的目的是自己，但她沒有那麼期待，甚至是有些厭煩。

“父親，怎麼了？”她注意到達西的表情有些猶豫。

“伊麗莎白最近離不開我……”

“沒關系，您找學院裡其他收到邀請函的教授把我帶進去就行了，您不在我反而能更好發揮。”

赫塔語氣平靜，内心卻很焦躁，她向達西教授告辭，天色已經黑了，宿舍距離辦公區很遠，在學院的對角線上。

她拎着那光亮微弱的提燈，慢慢往回走，遠處突然傳來跑動的腳步聲，赫塔往路邊站了些，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她面前，她舉起提燈，看到的是公主陛下的臉。

此刻她明白了心中煩躁的原因。

“赫塔，我來接你。”

“已經這麼晚了……多謝陛下。陛下怎麼知道我在這？”

“因為這麼晚了，我猜赫塔應該是和達西教授說話忘了時間”

“赫塔，你不開心嗎？”雖然夜色濃重看不清赫塔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周圍低落的氛圍。

“我沒事，陛下，多謝您的關心。”

她面前有兩條路，一條陰暗又荊棘叢生，另一條陽光明媚，繁花似錦。她知道該走那條陰暗的，卻舍不得那明媚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