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搭在劍柄上,推開一條門縫。
屋裡的人沒有發現,或者說無暇顧及。赫塔坐在露台的欄杆上,腰被一隻手握着,她和一個男人在露台上接吻。
“……”赫塔抓着男人的肩膀,腿勾着露台的欄杆向後倒去。
已經松散的罩裙被科爾文抓在手裡,在他驚詫的眼神中,輕紗離開了赫塔的肩膀,在空中飄搖着遮擋了赫塔平靜的眼眸。
雪莉來不及思索,身體下意識的推開門跑到露台邊,撐着露台往下看,看到了赫塔亂飛的長發。
“雪莉,拉我一把。”像是向上攀緣的毒藤,赫塔将手伸光亮。
她在握住那隻手的同時,想到了如果現在松手,赫塔會直接掉下去,十分意動。
她沒有用力,也沒來得及松手,赫塔就已經把另一隻手搭上了欄杆,将重心轉移自己爬上了來。
有獵犬淩亂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是重物在草地上被拖拽的聲音,雪莉向下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你來的比我想象中早,我還以為來得及處理屍體。”月亮還沒越過城牆。
“處理完把我也扔下去嗎?”
赫塔已經走到床邊,撿拾起地毯上的衣物披在身上,對着魔鏡整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不準備回答雪莉這個帶刺的問題。
“女王陛下深夜叫我來幹什麼?”機會總是轉瞬即逝,雪莉有些遺憾,但她不會讓赫塔這麼輕易的死去。
“不問問掉下去的人是誰嗎?”
“你的情人,或者那個沒出生孩子的父親,我不在乎。”雪莉就像她話語中表現出來的一樣不在乎,她盯着赫塔擡起來的手腕上有些暧昧的痕迹,随後想起來是自己剛才拉住她留下的。
“他是科爾文大公,領土在靠近冬國的邊境,你說的也沒錯。”赫塔已經從女巫那裡知道了,她之前喝的那瓶藥水是雪莉采路邊的野蒿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