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自從你為我擋住青蛙心髒的毒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我知道你和之前那個人不一樣。”

“能原諒我嗎？司司？”

司伯鶴有點心塞，他一開始是真的沒想過戚楚弋會裝失憶，畢竟原劇情裡面他可是在第二個照面裡話都沒說一句就把原身殺死的，哪用得着裝失憶？他還和他說他們兩個是好朋友，以此來方便接近這位主角，但其實這謊言一開始就被戚楚弋拆穿，所以他後面才一直說他沒相信自己的鬼話。

而且原劇情的原身也沒猝死，所以他還以為劇情既然有了改變，戚楚弋失憶這項變化就應該是正常的，沒想到他果然還是想太少了。

見司伯鶴一語不發持續出神，戚楚弋漸漸淡了神色，他溫熱的手撫上他的眉毛、眼睛、臉蛋、還有嘴唇，讓司伯鶴蓦地生起雞皮疙瘩。

又聽他柔聲道：“算了，恨我騙你也沒關系……”

“……”

“反正你總歸也是跑不了的。”

司伯鶴瞪大雙眼，等等，他就思考了一會兒，這還沒半分鐘吧，什麼時候說他對這種小小小事懷恨在心了，他是這麼小氣的人嗎？主角大大是怎麼回事？！不，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找理由想對他……

“你不要——”想太多。

“噓。”

一句話還沒說完，戚楚弋直接用一根手指按住了他後面幾個字，瞬息之間便将臉怼到他面前，說：“别說話。”

司伯鶴看着這張俊臉，直接呆住，心想：我得說啊，我不說話我怎麼解釋。

他把頭往後撤，但後腦勺又被捧住。

這人壓根沒想聽他說些好聽的，找到角度就徑直侵吞他的耳垂。

司伯鶴的身體一秒軟化，兩個人都開始漸漸升了溫。

可是這種時機怎麼可以做那種事！

司伯鶴将人往外推了推，撇開頭深呼吸說：“你、你先停下，我還有事要問你。”

戚楚弋把他掰回去，接着貼上來，薄涼的音色此時格外昳麗：“什麼事能比我想愛你更重要？”

這人到底什麼時候變這樣的！以前不是一朵雪蓮那也絕對是一個難以熟稔、清冷自持的仙子！

現在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怎麼能這麼信手拈來？

司伯鶴用力别開臉，重重喘了一口氣，他一巴掌按到這人又湊上前來的臉上。

五指之間，戚楚弋不解地眨眨眼，看着還有些好笑。

司伯鶴嚴肅認真道：“我想知道你和封焉的過往，他到底對你做過什麼？”

戚楚弋聽聞這番話，神情有一瞬冷厲，但他立刻溫柔笑道：“司司，你是擔心我和他有過什麼不清不楚的牽扯嗎？你放心，我在你之前從未與任何人親密過……”

司伯鶴淡聲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他想問的，是戚楚弋身上曾經發生過的那些恐怖的、殘忍的、堪稱噩夢的改造實驗過程和結果。

見他沒開玩笑，戚楚弋便也正經起來。

他說：“那都是些醜陋又肮髒的東西，你又何必了解？”

他并非想要顧左右而言他，隻是他不希望眼前人的心被髒東西污染。

司伯鶴的腰身被兩隻手齊齊攬緊了。

那人微微傾下臉，笑着看向他，接着道：“于我而言，你是我想要盡全力守護的心愛之人，我希望你的世界更多的是美好和歡喜。”不要被本就獨屬他這個殺戮工具的腐爛與黑色浸沒。

司伯鶴隐隐察覺到腰間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他看着戚楚弋，若有所思，片刻後冷靜道：“你在害怕？怕我知道以後會嫌棄你？”

戚楚弋看着他不再說話，但是司伯鶴看出來了。

他沒想錯，這個人真的在恐懼：恐懼他會有可能嫌棄他，恐懼他的思想被負面情緒改變。

如果确實是這樣……

沉思一會兒，司伯鶴撥開這人的手，換做自己主動去擁抱住他，口中輕聲道：“真正笨蛋的人，明明還是你。”

懷中人整個都僵了。

他擡頭，無比溫柔地吻了一下戚楚弋的眼睛：“實在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那麼想知道。”

隻消看看這人什麼反應，他大概也猜到了。

那定是讓人完全不願回憶的過往。

他往下，吻在戚楚弋的唇角，低低地說了一聲：“是我唐突了。”

是他忘了考慮這個人的感受，隻顧着自己想知道他是否和那條怪蛇一樣痛苦過，是否需要他的心疼和安慰……

司伯鶴把人按倒在短椅上，看看那張有些懵懂的臉，繼續往下，吻到戚楚弋的心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