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都離開,夏以晨撲了上去:“你……你……你……沈懷遠!”
那晚醒過來以後,她一度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個驚悚的噩夢,夢裡張牙舞爪的怪物差點把她吃掉!
沈懷遠微微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夏以晨拼命點頭:“好巧啊!”
沈懷遠搖頭:“不巧。”
夏以晨有點反應過來了:“難道這次面試……”
沈懷遠點點頭。
夏以晨不解的問道:“找我幹嘛?”
能找到她,并不奇怪,在這個信息時代,每個人其實都如同裸奔。她上下将人打量一番,沈懷遠一身剪裁得體的定制西裝,鼻梁上的眼鏡看起來很特别,像定制的,手腕上的手表至少七位數……
她之前說過自己在六月八号那天遭遇過特大連環追尾車禍,憑借這個信息,以沈懷遠的背景,對下面人吩咐一句,她的所有資料很快就會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
想到這裡,夏以晨不免有些生氣。“我對你也算不錯吧,你一大早把我叫過來羞辱我?”
沈懷遠略帶歉意的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底下人可能疏忽了,我道歉,我誠懇的向你道歉。”
嘴上說着誠懇道歉,臉上還是一副不太在意的表情。
夏以晨:“呵!”
我是看在你這麼誠懇的面上才繼續坐在這裡,絕不是因為你的美色!
沈懷遠:“難道你對發生的一切一點兒也不好奇?”
好奇有什麼用?夏以晨無奈,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我後來有在網絡上查資料,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豈止是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還差點被人騙錢,對方在網上和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過還好她足夠貧窮,割韭菜的鐮刀最後沒割到她頭上,氣急敗壞的騙子最後還對着她破口大罵了一通。
“你查到了什麼?”沈懷遠和她不一樣,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沈懷遠略偏了偏頭,“除了發現我們都是同一天在同一家醫院住過院以外,其實也沒查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那天實在太過混亂,她面試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車上十幾個人全部都挂掉了,而她居然奇迹般的隻受了點輕傷。在人滿為患的醫院裡住了一晚上,夜裡醫院居然還起火了,車禍沒挂掉的人差點在醫院被燒死。
說她倒黴吧,她全手全腳。說她幸運吧,她狼狽的活像難民。
夏以晨失望的歎氣:“好吧。”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信息嗎?
沈懷遠眉頭緊鎖:“我總有一種這事沒完的感覺。”
夏以晨裝作安慰的拍拍他寬厚的肩膀,媽呀,這肌肉……
“不至于吧,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沈懷遠:“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他心事重重,定定的看着夏以晨,見對方眼睛亮閃閃的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肌,無奈的扯了扯唇角:“收收你的哈喇子。”
夏以晨臉一紅,理直氣壯的說:“練這麼好,我看看怎麼了?”
女流氓!沈懷遠被她一噎:“我可是你老闆,尊重我一下!”
夏以晨就這麼留在他身邊開始上班了,人事給她辦理入職的時候沒忍住對她刮目相看,總裁辦裡開始傳出莫名其妙的流言。
有傳她是沈懷遠親戚的,有說她是沈懷遠女朋友的安排的……诶呦,那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那背後說人的嘴臉……
夏以晨才不管這些,當着她的面大家相安無事,過得去就行,她隻要想到還沒得手的工資,簡直做夢都想笑出豬叫。
沈懷遠平常工作其實不忙,公司發展到一定的地步,很多事情用不着他親曆其為,更多的時候,他都在開會。
各個項目彙進度報啦,公司戰略合作啦,領導檢查啦……
說不累啊吧,每天工作時長非常長,有時候得十一二點才結束,說累吧,每天坐在他好幾萬的老闆椅上,也不見他受多大罪。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了,問:“你什麼時候能讓你的員工準時下班?”
沈懷遠很驚訝:“第一,我有付加班費,充足的加班費。第二,我并沒有強制要求任何人吧?你知道多少公司是沒有任何加班費?”
夏以晨笑嘻嘻:“你這種人啊……”有一天自己淪落底層就老實了!
沈懷遠做事很細緻,此後一周以内,他又陸陸續續的聯系到其他人,這天是周五,夏以晨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沈懷遠:“走吧。”
夏以晨:“幹嘛?”
沈懷遠:“見見老朋友。”
沈懷遠的小老婆是一輛低調的邁巴赫,他沒有帶任何助理,親自開車。夏以晨坐副駕駛,她的屁股還是第一次接觸豪車,坐上去的瞬間有一種自己身價倍增的錯覺。
市中心的音樂廳,裝修的極其豪華,大廳的挑高得十幾米,門口巨幅的海報上,年輕男人蓄着齊肩卷發。
難怪看他那張臉那麼熟悉!她怎麼會沒有想到呢?顧臨川啊,剛從國外深造回來的古典鋼琴家!
李雪染了一頭黃色的頭發,襯的她皮膚更加白皙,一身漂亮的小白裙,身材高挑,一見到她幾乎是飛奔着撲了過去:“晨晨姐!”
她今天晚上本來有晚自習,沒錯,大學生居然還有晚自習這種東西,高中時候老師說的大學很輕松全是騙人的,不但有早晚自習,每天晚上還有查寝……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了假,“嗚嗚嗚……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
兩人飛快的交換了聯系方式,綠泡泡裡冒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