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紀樂言吸了吸鼻子，點頭道：“嗯，大家為了公演，每天都練習到很晚，很努力……”

肖亮立刻追問：“你努力，那别人沒努力嗎？”

紀樂言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喬玥見狀，試圖緩和氣氛：“孩子們壓力确實都挺大的……”

肖亮卻直接打斷她，将目光轉向隊長盛然：“我覺得，這組壓力最大的，應該是盛然吧。”他看着盛然，“盛然，說實話，你們今天的表演非常棒，我個人幾乎找不出什麼太大的毛病。但是，”他話鋒一轉，“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組最終的得分，因為某些原因，并不高，甚至可能導緻淘汰，你怎麼辦？”

鏡頭給到盛然特寫。

他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脊背挺得筆直，眼神依舊堅定，隻是泛紅的眼眶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靜的内心。他大概沒想到導師會如此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身邊的隊友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掉眼淚了。

盛然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聲音有些沙啞，但咬字異常清晰：“我們為了這個舞台，付出了所有努力。這場展示，我個人雖然有些許遺憾，但我們整個隊伍，在舞台上沒有出現失誤。我們盡力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為我的隊員們感到驕傲。”

淩星晨看着屏幕裡的盛然，心髒微微揪緊。

前世，盛然這一場是順利晉級的。但是，前世的紀樂言并沒有因為生病被送出基地去醫院，更沒有上什麼熱搜。他不知道，因為紀樂言個人軌迹的變動，會不會引發不可預料的蝴蝶效應，改變盛然和他們整個隊伍的命運。

不，不對。改變盛然軌迹的不是紀樂言，而是自己。

如果他沒有回來，如果他沒有重生……

淩星晨呼吸一滞，不敢電視屏幕的，但視線偏偏緊緊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