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片大片陽光透過毫無遮擋的落地窗,肆無忌憚地揮灑在房間内部。
房間内一夜過去,一片狼藉淩亂。
浴室各種瓶瓶罐罐倒了一地,落地窗前堆着幾個枕頭摞在一起。
地上,濕透了的襯衫和浴袍堆作一團,無人問津。
大床上,陳涿眯着眼,看到外面豔陽高照的時候,神情還恍惚了一瞬。
他伸出手臂撈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下午一點十三分。
陳涿把扒在自己身上的人輕輕扯開些,坐起身,選擇性地回了一些相熟同事詢問他調任的事情。
方元被人從溫熱又美好的□□上扯開的一瞬間就醒了,他嘤了一聲,像在不滿陳涿事後的冷漠。
陳涿回完消息,側頭看向方元,隻是在他視線觸及小少爺露在被子外面的軟白肩頭時,眼神不自在地往别處瞥。
“再陪我躺一會兒嘛~”方元噘嘴央求道。
陳涿無動于衷,甚至準備下床穿衣服。
方元哼了一聲,知道自己該下一劑猛藥了。
“老公!你昨晚那麼兇,把人家後面都弄傷了……”
“……”陳涿系扣子的長指一僵,扣不下去了。
他轉身,探身把人從床中央拖過來,小少爺立馬陰轉晴,順勢如乳燕投林般撲向他的懷裡,然後四肢牢牢扒住衣襟半敞的陳涿。
陳涿無奈地側身想避開,“衣服還是濕的,你别沾上。”
方元聽懂了,立馬雙手動作起來就要把陳涿身上的襯衫扒掉,陳涿任由他施為。
雖然和同性赤裸着相貼,還是令陳涿有些不适應,但他睡都睡了,手掌底下滑膩如綢緞般的皮肉昨晚也沒少弄,現在再說嫌棄避嫌就是翻臉無情吃霸王餐了。
扒衣服過程中,方元偷偷摸摸占了多少便宜,盯着他胸前和腰腹,掐了摸了多少下,陳涿全當不知道。
他倚在床頭,伸手像撸貓一樣呼噜着身前小少爺的腦袋毛,閉目養神,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熟悉的人能看出他此刻的閑适放松。
衆所周知,人在放松的時候肌肉也是放松狀态。
陳涿剛被太陽曬得有些朦胧的睡意,就被胸前某人小貓一嘬刺激醒了。
對上男人眼底的警告,方元非但沒有收斂,還将臉埋了進去。
如願換來了陳涿不輕不重拍在屁股上的一巴掌。
“啊唔!”誰知方元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陳涿還以為自己手勁兒大了,“怎麼了,手松開,我看看屁股怎麼了?”
方元捂着屁股,不然讓陳涿看,還是陳涿蹙眉冷臉後,他才支支吾吾說道,“今早上弄完就一直這樣,火辣辣的,很疼。”
他起床後跟陳涿說的那些話可都是他的真實感受,一點兒都不摻假,可惜遇上了個臨時換賽道的半生不熟手,交流不通。
陳涿啞然,擡手在床頭櫃上摁了個按鈕,房間内所有窗簾開始自動拉上。
然後打開床頭這邊的燈光,将隻會嘴上花花,真要動作就羞憤欲逃的人拽着腳踝,一把拉回來。
“聽話,我看看腫沒腫。”
等陳涿真碰到後,原本還在掙紮的身下人立刻僵住。
完全沒有看到身後的陳涿其實神情也有些不自在,白天和夜裡看總是不同。他視線在觸及之前總是下意識躲閃,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陳涿擰眉去拿手機搜索注意事項,而後摸摸床上人生無可戀埋入枕頭的小腦袋,溫聲勸道:“情況有些不太好,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
去醫院?!
方元當即就要掙紮,“我不去醫院!塗點藥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