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問了,真的就是我一時鬼迷心竅……”
見他依然不肯吐露實情,陳涿眼底染上些失望之色。
心知他們四個人的關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既然都說開了,氣氛也冷了,這場子繼續待下去也沒甚意思,三人生硬地又聊了幾句就散場了。
九點多的酒吧外正是熱鬧的時候,陳涿站在路邊,光是餐巾紙就收了一沓。
廖明亮也沒走,湊過來一看,翻了翻那一沓寫滿号碼的餐巾紙,語調平平地吹了個沒甚情緒的口哨。
惹得陳涿側頭瞥他一眼,“心情不好就離我遠點。”
廖明亮才不管,問道:“秦州還沒回來?”
“沒。”陳涿低頭在手機上打字,“被纏上了。”
能被誰纏上,秦州可是去送老黃他女朋友的……廖明亮無語,最後實在沒忍住罵了聲髒話。
“秦州那厮能全身而退嗎?”兩人在街邊等了一會兒,廖明亮冷不丁冒出一句。
“希望他機靈點,不然還得去救他。”想到這裡,陳涿也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梁。可見秦州的心眼兒在兩人心裡有多匮乏。
但再來一次,陳涿還是會毫不猶豫讓秦州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和廖明亮都有家室,誰去都不合适,哪有秦州一個單身漢比較方便。
幸好,雖然家世托舉,但能混到副總的人也都不是個笨人。
秦州還是在兩人耐心盡失前,趕了回來。
陳涿上下打量了下秦州全身,點點頭,沒說什麼,先一步上車。
廖明亮緊随其後,啧啧地看了兩眼秦州,見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跟着也上了車。
留給秦州一腦袋的問号。
“愣着幹嘛?上車啊!”
廖明亮從後座探出腦袋,對着愣神的秦州喊道。
秦州:“……”
得嘞,上車吧。
有了這麼一出,三人顯然沒有繼續喝酒的想法,最後到了一間茶室續攤。
“一壺毛尖,一壺碧螺春,再上盤點心。”
看着大有‘一醉方休’架勢的廖明亮,陳涿沒吭聲,看了眼表,默默拿起手機對着桌面拍了個照,然後發給了還在家裡等着消息的某人。
“陳涿,幹嘛呢?兄弟都難受成這樣了,你還玩手機?”
廖明亮眼尖,瞅見陳涿的動作,不滿地叫喚道。
陳涿撩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被蒙在鼓裡一晚上的秦州終于忍不住了,幽幽道:“你倆誰能給我解釋一下?今晚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