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衆:一家五口?!哪來的一家五口?!
疑惑雖疑惑,但他們很快忽略了這點,誰也沒特意去想兩人居然到了見家長這步。
直到時隔幾天後的一場商業宴會上。
泰方集團的方董是帶着元箴科技的陳涿一起的!
吃瓜群衆:震驚臉。
這兩人都見家長了?!
重點是,方家居然同意了?!
晚宴上暗流湧動,明面上誰都是言笑晏晏,客氣又體面。
有‘嶽父大人’背書,陳涿今晚喝下去的酒不少,收獲的人脈和資源也翻了倍。
等他恭謙有禮地結束晚宴社交,又将方父妥帖送回老宅,才回到車上,吩咐司機,“回家。”
陳涿身上酒氣不算重,晚宴上不會像飯局那樣猛灌,他拽了下束縛一晚上的領帶,整個人卸了口氣。
他閉上眼,趁最後一段回洋房的車程,最大可能放空自己的大腦。
從方父松口讓兩人回家吃飯的時候,陳涿就一隻腳邁入了資本最頂級圈層。
今晚的晚宴,更是他正式進入圈子的一場亮相,也是他進入資本場的入場券。
或許在今晚之前,還有人會想半道截一下這位材料科技新貴的婚姻,用一個子侄輩來進行捆綁,以達到利益最大化。
但今晚這場晚宴之後,再也不會有人會那麼不識趣撈陳涿這個方家定下的‘乘龍快婿’。
陳涿已經過了方家的明面。
今夜席間,王朝置業的王總和貿易集團的馬利文特意過來,與方父和陳涿說了會兒話。
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幾人酒杯一碰,這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就這麼無聲中化解了。
平穩行駛的邁巴赫内,陳涿突兀地想起了那天方家家宴,飯後他和方父在沙發上‘閑聊’的内容。
方父有意摸底,陳涿毫不在意,在兩人默契地一來一回中,陳涿的家庭情況也全盤托出。
對于父母離異,被親戚收養,從小寄人籬下,稍大些後就上了寄宿學校的經曆,陳涿絲毫沒有避諱。
方父方母雖然訝然陳涿說出來的淡然,但神情很顯然早已知道,他們怎麼可能沒有提前調查過陳涿的過往。
隻有方元眼含驚訝和心疼。
限電令後的魔都終于沒了花裡胡哨刺眼的各式‘鐳射燈’。
車外經過的店鋪和大廈燈火通明,映得車内燈影婆娑,陰影和光亮交錯打在後座男人的臉上和脖頸上,沉悶又寥落。
其實陳涿也沒那麼在意從前的經曆。
親戚雖然冷淡,但看在生活費和血緣份上,也沒有苛待他,待自己沒有親孩子親近是正常的。
等他上了寄宿學校,又因為相貌漸漸長開,再加上腦子聰明,學習成績名列前茅,他又慣會面子功夫,平時性格好到沒脾氣,老師同學們都很喜歡他。
唯一一次不安于現狀的賭,大概就是高中那次國外交流。
那是他試圖跳出沉悶生活的一次踩線掙紮。
後來為什麼沒繼續,大概是被自己的行為惡心到了。
想到這裡,陳涿極輕地嗤笑了一聲。
笑從前那個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自己。
搖擺不定,拖泥帶水,狠又狠不下心來。
“拜托拜托接電話~拜托拜托接電話~元元有事找……”
突然響起的專屬鈴聲打破了車内平靜沉悶的氣氛。
陳涿像是突然被驚醒似的睜開眼,緩了幾秒,才接起電話來。
“喂,怎麼還沒睡……在路上了,還有……”他拿開手機,看了眼屏幕,“十分鐘左右就能到家。”
一通電話,将車内的沉寂徹底掃空。
陳涿搓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老張,拐過那條街後,路邊停一下。”
邁巴赫緩緩停在一家甜品店門口,陳涿下車,片刻提上車一份草莓波士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