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撕裂聲突然響起——龍爪勾破了床幔,鵝絨像雪花般飄落。
“北、诘!”
小龍耷拉着尾巴縮在牆角寫:[用我房間的棉被賠你]
“真的?”
小龍急忙點頭,态度十分誠懇。
烨言其實沒有生氣,他隻是見不慣北诘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想趁此治治他,隻是賠了自己的床,想想都覺得虧。
最終,他還是乖乖躺在北诘的床上。
臨睡前,他突然想起來,北诘這個樣子要怎麼去上學?
想了許久還是問北诘打算怎麼辦,而北诘隻寫了兩個字:[請假]
“也好,這樣也省去麻煩。”烨言思量了下說,“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北叔叔啊?”
北诘寫道:[不要,我不想讓父親擔心]
他有自己的打算,不能讓父親知道。
“你自己看着辦吧,讓我護着就行。”烨言選擇尊重北诘的想法。擡頭看了眼時間還早,唐老師應該還沒睡,趁現在把假給請了。
三十公裡外的江景别墅,唐愈躺着床上掙動着手腕,氣憤道:“姓江的!你他媽又發什麼瘋?”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的時間,這人居然就把他給綁了。
束縛住手腕的真絲領帶在床頭柱繞出暧昧的結,江稚站在他面前慢條斯理地卷起襯衫袖口,勾唇笑道:“當然是懲罰你呀。”
手機在兩人身旁震動,屏幕顯示“烨言來電”。江稚俯身咬開唐愈第二顆紐扣,沉聲:“接不接?”
“你敢!”唐愈弓起身子,月光在鎖骨彙成銀潭。
“糖糖竟然還有力氣說這種話,看來是我不夠賣力!”話落,江稚低頭親吻他的唇,同時接通一直在響的電話。
“唐老師……”烨言剛開口就被手機裡溢出的喘息聲噎住,兩秒意識到什麼後,慌亂中又誤觸免提鍵。
此起彼伏的暧昧聲響炸開,他手忙腳亂地捂住北诘耳朵挂斷電話,臉上熱氣浮現。
北诘蜷在少年懷裡抖着尾巴,金瞳裡盛滿促狹的笑意。
烨言戳他鼓起的腮幫子:“笑屁!”
到半夜淩晨三點,睡着的烨言被細微的響動聲吵醒。小龍正用爪子勾着藥箱,被發現後,擡起爪子在便簽本上寫:[傷口疼]
烨言才看見它腹鱗有處開裂,急忙起來給它塗藥,小龍把臉埋進他睡衣裡,尾巴緊緊纏着他的小臂。月光下,金鱗間滲出淡藍血珠。
“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啊……”少年指尖撫過顫抖的龍脊,心裡有太多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