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景第一次看到自家兒子這副模樣，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心疼：“言言，冷靜點，别哭。”

烨景強行将烨言抱在懷裡，不讓他亂來。烨言無論怎麼哭喊掙紮都沒有用，最後氣得低頭一口咬在烨景的手臂上。

“啊——臭小子，你連你爸都敢咬。”慕寒無奈地歎了口氣，“言言，鬧夠了就停下來。你就沒發現北诘有什麼不對嗎？”

烨言聞言，這才看向不遠處的北诘。他這才發現，北诘周身死寂，那雙曾經如星河般璀璨的眼眸也消失了，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烨言久久不能回神，呆呆地看着北诘，對上那死潭般的眼睛，心如刀絞。不知何時，眼淚再次湧出眼眶。

他曾經發誓要守護的人，如今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站在面前，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慕寒見烨言冷靜下來，轉而看向司耀，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眼中滿是諷刺：“司耀，你手裡的人對我來說可算不上談判的籌碼。”

“你什麼意思？”司耀的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憤怒地看着慕寒。

“我們警局找了你這麼久，你以為我會輕易放你走嗎？”慕寒冷笑一聲，“你手裡的人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想殺就殺了吧。”

話音剛落，北昊怒目圓睜，上前抓住慕寒的衣領，怒吼道：“他媽的，那是一條人命！”

兩位警員立刻持槍對準北昊，語氣嚴肅地喝道：“放開我們隊長！”

“北昊，你兒子的死活與我沒有任何關系，請你搞清楚，你的仇人不是我。”慕寒将北昊的手揮開，整理了一下衣領，冷冷地說。随後，他環顧四周，擡手道：“全員準備。”

“舅舅，不要——”烨言像瘋了一樣撲上前，抓住慕寒的手，哀求道，“我求求你……”

“管好你自己的兒子。”慕寒打斷烨言的話，對烨景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