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這倆人不會是怕狗吧?就像我怕蠍子一樣。遇上了别說是仙法了,能不能動都不好說。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忽然指着身後道:“快看,那裡有一條狗!”
千裡眼表現得還算鎮定,但蒼白的臉色還是難逃我的法眼。
順風耳竟直接竄到了我身上,抱着我的脖子說:“在哪兒呢,在哪兒?”
我把順風耳一把扔在地上,笑道:“跑到那座山後頭去了。”心裡确定,這倆人的确是怕狗。
有怕的就好,回頭他們要再使壞,我可有法子治他們了。
因為路上的這一通折騰,到白鹿鎮時,我們比吳情他們晚了整整半日。
好在,千裡眼和順風耳還是有些本事的,知道吳情他們住在了白鹿客棧。
于是,我們也來了白鹿客棧。
客棧裡人不少,其中有不少都是熟悉的面孔。比如,王磊、瘟神和喪門星。
之所以記住王磊,是因為他身邊的二位。瘟神和喪門星。這王磊也夠倒黴的。一眼看過去,王磊本身也是一張哭喪臉。兩道八字眉耷拉着,怎麼看怎麼喪氣。
正同情王磊,就聽啪一聲響,王磊三個人的桌子突然憑空塌了,碎成了四瓣。
桌上的飯菜全都落到了地上,汁水淋漓,十分狼狽。
老闆趕緊跑上前去,拱手道:“三位客官,我求求你們,你們還是去别的地方吧。我這裡廟小,實在是盛不下三位啊。這已經是第八張桌子了。你們要再這麼住下去,我這店都得塌了啊。”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過之後又覺得不妥。
王磊仨人本身也是受害者,他們也不想的啊。至于客棧老闆,就更倒黴了。誰曾想接了三個掃把星進門啊。
王磊期期艾艾,“老闆,我們也不想的。”
瘟神和喪門星也有些内疚自責似的,低着頭不敢擡起來。
我看着着實有些可憐,掃一眼千裡眼,問:“你能鎮得住他們的黴運嗎?”
千裡眼說:“那有何難?”
于是,我對老闆說:“沒關系,讓他們來我們這兒坐吧。保證不會出事。”
順風耳立刻不幹了,“你叫他們來幹嘛?嫌自己運氣太好嗎?”
王磊三人原本有些受寵若驚,正準備道謝,聽了這話又苦笑起來。
王磊道:“算了,反正我們在哪兒都不受歡迎。還是走吧。”
我說:“别走啊,走了你們住哪兒?到哪兒都會被趕出來吧。”
順風耳冷哼道:“反正我不跟這三個掃把星在一起。”
真是任性啊,我有些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羅文君笑道:“不如跟我們一起吧?”
王磊小心翼翼道:“可以嗎?”
顧淵笑得狂妄:“有什麼不可以?難道我還比不上順風耳和千裡眼嗎?”
這話說得就更加嚣張了。
不過,我聽了卻很開心。我很想問一句,我能不能也跟你們坐在一起。但我知道,這時候實在不适合說這話。
順風耳被刺激得立刻站起身來,怒道:“你說什麼?”
顧淵笑道:“枉你還是順風耳,卻原來是個聾的。”
我忍不住,立刻笑出聲來了。顧淵這毒舌果然不是假的。
順風耳更怒了,他瞪了我一眼,說道:“有本事外面打去。”
顧淵笑道:“你想打就打,以為我是你爹娘啊,那麼慣着你。”
這話說得就有些過分了。
順風耳的臉都氣紅了,桌子一拍,就聽啪一聲響,又一張桌子報廢了。“顧淵,你欺人太甚!”
老闆見狀,心疼得不行,長嚎一聲,“我的桌子啊!”
我趕緊按住順風耳,低聲道:“算了算了。你跟他計較什麼,别忘了,桌子的錢還得賠。”
一聽這個,順風耳的臉都綠了。
千裡眼也說:“想打等抓到妖孽再打。”
于是,一場風波算是暫時平靜下來了。
吃完飯後,各自回房休息。我偷偷跟在吳情身後,看到了他的門牌号,想着如何進房跟他解釋一下。
正思考,千裡眼走到了我身後。他說:“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去找吳情,無異于自尋死路。”
用得着你管麼?死也是我自己的事。
我沒搭理千裡眼,自顧自地回了房,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見到吳情再說。于是,我出了門,來到吳情房前。
敲了敲門,裡面也沒人應聲。
我不得不開口了,“吳情?是我。我有事要跟你講,能進去屋裡嗎?”
吳情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不想死就滾。”
果然,出師不利。
我剛想再說,腳下忽然一歪,整個人從二樓連滾帶爬地栽了下去。腦袋碰到桌角,這才停了下來,磕了一腦袋的包。
嘶,真疼。
店小二趕緊跑過來了,笑着把我扶起來,說:“哎喲,您這是練什麼功呢?”
我趕緊道:“這叫無敵風火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