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練習無敵風火輪頗有成效,否則,我一定立刻殒命。
我正準備把腦袋從地底下拔出來,吳情來到了我身邊,他冷冷說:“你還真是開了天庭的第一條先例。”
我沒聽明白,正準備問問清楚,就聽吳情說了兩個字:“娼、妓。”
娼妓?是妓女的意思嗎?我不是。
我很怕吳情誤會,于是,一着急,腦袋就出來了。我顧不得拍去頭發上的土,趕緊澄清。“我不是。”
吳情道:“做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
我不知道具體的意思,但大概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我站起來,對吳情道:“吳情,我真的不是。我隻是想賺錢而已。”
“賺錢?這樣确實挺快的。”吳情說完,轉身欲走。
我一把抓住了吳情的衣袖,執着道:“我真的不是。那個女人說……”
“放手。”吳情道。
“你聽我解釋,吳情。我真的是鳳……”話還沒說完,我的脖子就被吳情抓住了。
他說:“不許你叫他的名字。”
鳳九天,鳳九天。我就叫,我就叫。
我說不出話來,隻能痛苦地看着吳情。
在我昏死過去的前一瞬,吳情總算是松開了手。
我跪在地上,用力咳嗽起來。
吳情擡腳要走,我一把抱住了吳情的腿。
我說:“吳情……咳咳……我真的……真的是……”鳳九天。
“住口。”吳情發怒了,他一腳踢翻我,黑靴踩在我的胸口。
我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胸口痛得要裂開了。
吳情道:“你不配說那三個字。”說完,吳情就離開了。
我躺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來。眼淚順着眼角流了出來,流進發絲裡,流進耳朵裡,流進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濕潤。
正當我半死不活的時候,王磊和瘟神正好路過。
二人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把我攙起來了,問:“發生了什麼?”
我說:“我不是娼妓。”
二人聽得一頭霧水,王磊道:“你怎麼會是娼妓呢?來,我們扶你回去。”
我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不是娼妓。”說完,我就暈了過去。
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一睜眼,看到千裡眼和順風耳就在桌邊坐着。
千裡眼說:“醒了?”
我咳嗽兩聲,覺得胸口發悶,還有些呼吸不上來。
順風耳問:“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給你報仇去!是不是吳情那厮?”
我趕緊擺手,聽到這個名字,痛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千裡眼說:“自作孽,不可活。告訴你多少回了,别惹他。你以為你是誰啊?”
順風耳立刻站了起來,“我去找他算賬!”
“别!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上當了。”我趕緊解釋。
千裡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于是,我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避過了我說我是鳳九天那一段。
順風耳一拍桌子,“敢欺負我的人,活膩歪了吧!走,看看去!”
沒想到,這順風耳還挺護短。隻不過,什麼叫你的人?
見千裡眼也站起來了,我趕緊說:“算了,算了,反正也沒出什麼事。”
千裡眼說:“沒出什麼事?你知不知道,你回來的時候跟個傻子似的。我們還以為你被那大猩猩攝取了魂魄呢。”
有那麼可憐嗎?
我道:“算了,我這不是又活過來了嘛。”
順風耳立刻拍了下桌子,坐下了。“我還從沒這麼窩囊過呢。”
我發覺,這人似乎倒也不是太壞。以前先入為主,老是覺得他無惡不作,但仔細想想,除了之前盜取吳情和顧淵的成果,就是用言語刺激吳情了。若說真的動刀動槍下絆子使壞,還真沒有。
千裡眼忽然來了一句,“以後别跟吳情來往了。”
我苦笑,暫時是真不敢了。我得活着跟吳情在一起啊。
那日之後,我老實消停了不少。隻要吳情在,我基本不出現。最多就是遠遠地看上一眼。
轉眼,已經兩個月了。攝人魂魄的那個大猩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硬是再沒出來過。
也許,真的是已經跑去别的地方作亂了。
畢竟,此地有仙人坐鎮。
誰知,就在我們決定返回天庭的時候,大猩猩又出現了。或者應該說,又有了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