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兩個字刺激得紅了眼。
吳情實在是太無情了,怎麼能說如此打擊人的話呢,難道他不知道做人要寬容善良嗎,即便我真的有些無能,也不能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啊。
吳情見我這副表情,還以為我要哭了。又道:“不但慫包,還是個愛哭鬼。”
你才是愛哭鬼呢,我這是氣的!
我深吸口氣,語氣有點兒沖地說道:“别說我不是慫包和愛哭鬼,就算是,又關你什麼事!”
吳情點點頭,“的确不關我的事,我走了。”
我心下一急,翅膀一扇,竟真的落到了吳情面前,下一瞬,我伸手抓住了吳情的胳膊。“别走!”
吳情淡淡道:“跟我又沒關系,我留在這兒幹嘛?”
我趕緊為自己的口不擇言道歉,“對不起,吳情,我不該那麼說。剛剛的話,你忘了吧。”
吳情看着我的手,說:“松開。”
于是,我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松開了。
吳情得了自由,道:“記住,不管是在天庭,還是在凡間,拳頭硬的才有話語權。”
我怔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吳情冷冷地看着我身後的那雙翅膀,說:“對付它們,要以暴制暴。”
我的翅膀立刻隐隐發起抖來,我感覺得出,它們十分害怕。
我反駁說:“以暴制暴不好,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吳情也不多說,轉身往外走。他道:“随你。”
好,好,好。我承認,在有些時候,以暴制暴還是很有用的。
我趕緊拉住吳情,手上用力,把他拽到了屋裡,小聲道:“那你有什麼以暴制暴的法子沒有?”
吳情道:“想聽?”
我點點頭。
吳情道:“忍着點兒。”
我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覺得後背一陣疼痛,我忍不住哇的一聲叫了出來。下一刻,吳情用了禁言術,我疼得再厲害也喊不出一聲痛來。
一刻鐘後,疼痛總算緩和了不少。
吳情解了禁言術,我立刻開口質問:“你剛剛做了什麼?”
吳情理所當然地回答:“幫你。”
幫我?我來到鏡子前,歪頭看向我的翅膀,就見兩隻翅膀被銀絲線捆了個結結實實。
吳情道:“不許解開。”
我一臉無奈,“當真要這麼做?”它們畢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啊。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太殘忍了?
吳情道:“随你。”
我知道,吳情生氣了。哎,真是想不明白,好好兒的,怎麼又生氣了。
我隻好趕緊答應:“我知道了,不解開就是了。”
說完,吳情就走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總之,那雙翅膀老實多了。直到三天後,吳情再度過來探望,才把它們解開。
我揉揉發痛麻木的翅膀,無奈說:“要是你們聽話,何苦受這麼大罪。”還連累我這三天都睡不好覺。
吳情道:“試着收回去。”
我點點頭,心中道一聲收,兩隻翅膀竟十分聽話地收攏了,片刻後,悄悄縮回身體裡,消失不見了。
我心下大喜,它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聽話呢。
吳情又道:“放出來試試。”
我立刻在心中發号施令:出來。思索間,一雙翅膀已經破體而出,撲閃了兩下,乖乖地背到了身後。
吳情還算滿意,“這還差不多。”
我自然更高興了,笑道:“我現在就去找秦濕滑。”說着往門口走。
吳情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用一種無比嫌棄的眼光看着我說:“他現在正在睡覺。”
也是,都這麼晚了,秦濕滑肯定早睡了。
我想了想,笑道:“那就明天一早,總之,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吳情被我的情緒感染了一般,臉上也帶出一點兒笑意,輕聲道:“傻鳥。”
我笑得更歡了,傻就傻吧,隻要能讓我回家,隻要能讓我和吳情在一起,說什麼都無妨。
第二日一早,我就堵在了秦濕滑的房間門口。秦濕滑一出來,我立刻笑嘻嘻道:“秦先生,我能收放自如了,今天我就回去了。”
秦濕滑目光複雜地盯着我,“你就這麼想回無情館?”
那當然了,我來是幹嘛來了。我點點頭。
秦濕滑竟然沒有讓我表演,微微皺了皺眉,說:“我也不為難你,想回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