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台的鎂光燈在警報聲中震顫，宋逸聲的掌心緊貼着陳清末手背調整操縱杆。91%的同步率數據在環形屏幕上爆出雪崩似的藍光，粒子對撞模型突然投射出雙螺旋光軌，将兩人的影子絞成DNA鍊狀。

"别松手。"陳清末的鏡鍊纏住操作台旋鈕，醫用膠帶下的傷口正滲出星形血漬。宋逸聲嗅到空氣裡焦糊的松香味，突然意識到那些所謂糾纏的導線，正将他們的小指與無名指用光纖悄悄系在一起。

觀衆席的尖叫聲被電磁屏障過濾成蜂鳴，段譽燃的單拐在解說台敲出摩爾斯電碼的節奏。當全息投影自動生成參賽者腦波圖時，大屏赫然顯示兩人α波的共振峰完美重疊——這個畫面被截成GIF，當晚在論壇飄紅标題《腺苷酸環化酶的雙重奏》。

更衣室的節能燈管滋滋作響，宋逸聲用金牌邊緣挑開儲物櫃的情書。淡紫信紙上畫着歪扭的麥克斯韋妖，落款處電磁場線交織成心形。"幼稚。"他将信紙團成球砸向垃圾桶，卻撞見陳清末正在焚化爐旁燒實驗記錄——灰燼裡未燃盡的"CSQ-7"字樣在氣流中翻飛如黑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