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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煙發誓,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麼後悔過做一個決定。沈聽肆說了半天,有用的沒用的混雜在一起,愣是沒有一個消息關于那個玉佩的。
根據沈聽肆提供的消息,簡單複盤過後,江寒煙重新捋順了一下。
柳茵
原京城人士,在同年,江鶴眠被封到南疆的第三個月,從京城離開到南疆,自此紮根。
不過她從前的身份一直是個謎,有人說她是京城的教書先生,專門教□□室子弟。不過因為是女子,還沒教多久便被解職了。
也有人注意過,柳茵剛到南疆的時候,腰間一直别着一款樣式十分老舊的鴛鴦戲水對子荷包。過了很久才采摘下來,以至于有人傳,說她是在等她的情郎來娶她。更有甚者,說在她是京城欠了錢,到南疆來逃難的。
任他衆說紛纭,但柳茵從來沒有解釋過什麼,依舊隻是過好自己的生活。
此刻,江寒煙對柳茵的過去的求知欲達到頂峰。她一定要掌控主動權,至少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
“咳咳,好了!我知道了,多謝了。走吧,要扁了。”
音落,江寒煙拍了拍沈聽肆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
“什,什麼扁了?”沈聽肆一臉疑惑的追了上去,在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下。“姐姐你說什麼?”
江寒煙思考了一會,強忍着笑意,字句道,“我說,再不去用膳,你就要被我扁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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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煙前腳還沒邁進主廳,後腳就已經預感到不妙了。主廳裡,除了他們倆,所有人都已經到了。
面色凝重的江鶴眠,滿臉不耐煩的沈令儀,坐等看好戲的江逢,和神色擔憂的裴聞洲。
“還杵在那幹嘛呢,還不快回來坐下,像什麼話!”
江寒煙嘿嘿笑了兩聲,趕忙順着江鶴眠給的台階下,拉着沈聽肆坐了下去,開始扯開話題。“爹,怎麼沒看見我哥呀!”
“好好吃飯,别提那個賠錢貨,我算是白養了!”
江鶴眠這一句話到是把江寒煙給聽懵了。什麼情況?一整天都沒見到了。唇瓣輕抿,正打算吃飯。裴聞洲卻悄悄靠了過來。
“你哥她在虞小姐那,不用擔心。”
江寒煙頓時心領神會,點了點頭。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擡眸望去,是江無妄。
場面的氛圍似乎比方才更加冰冷,方才那僅存的一絲溫馨一掃而空。江寒煙莫名有些慶幸,她不是沒注意到江逢随時準備發難的架勢,但今天實在是沒心思再去應付她。
幸好,江無妄回來了。
正準備看戲,江鶴眠卻先一步放下筷子,朝江無妄的方向走去。“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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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江寒煙正準備繼續動筷子。沈令儀尖細的嗓音緊接着響起,話音未揚,卻又字字如針,透着不容人違逆的威壓。
不是,今天這飯還能不能吃上了!江寒煙壓下心低的無語,再次換上她慣有的标志性微笑。
“寒煙,你父親他事務繁多,也顧不上你多少。但你也早就及笄了,按理來說,也早就應該懂事了 。”
“我也不該多說你什麼。可我這個做長輩的,終歸還是不忍心你們這些個做小輩的誤入歧途不是?該提點的時候,我還是要提點你兩句的,你說對不對呀?”
江寒煙捏緊了手裡的筷子,一雙杏眼彎成了月牙,笑意如蜜。嗓音溫順道:“大夫人說的是,您有什麼要提點我的,盡管提。寒煙求之不得。”
“果然,你和你母親的性子簡直如出一轍,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想到什麼了嗎?”
“寒煙不知。”
沈令儀嘲諷的笑了兩聲,眉眼間盡是對江寒煙的諷刺。“你當然不知道,不過我也能理解你。畢竟在七星司那個鬼地方待久了,才爬出來見見太陽。大概也沒有時間欣賞京城的美景。”
“有機會回去的時候,記得多看看明湖池裡的白蓮花。你和它很像。”
言罷,沈令儀抄起身旁早已斟滿的茶盞,朝着江寒煙的方向潑了過去。
江寒煙迅速反應過來,急忙便要躲開。不曾想,卻被沈聽肆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後。那盞不算溫熱的茶水,順着沈聽肆喉結下方的肌理蜿蜒而下,滑入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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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還真是聽話!”
“江寒煙,我這個做母親的好心提點你一句。管好你養的狗,再亂咬人,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