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接到元崇電話的時候剛剛下飛機,李維奇已經查到陳佑被元崇帶去了西太平洋的一座小島,但具體是哪一座還沒查清楚。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秦禮本來不想接的,可想到這可能是獲取陳佑線索的機會,還是忍着厭惡接通了。
電話那頭,元崇的聲音沉沉傳來:“你想知道陳佑在哪兒嗎?”
秦禮不說話,等着元崇說。
元崇也不指望秦禮有什麼回應,他哼笑一聲,直接報了陳佑的位置,距離秦禮所在的位置不算太遠,開遊艇過去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挂斷電話,秦禮看向一起來的李維奇。
李維奇皺着眉,不太相信元崇,可好不容易有線索擺在面前,不去看看又怕真的錯過什麼。
他道:“我去聯系遊艇,盡量早點出發。”頓了一下又道,“我去看,人在我就給你帶回來,你就别去了。”
秦禮身體狀況不太好,從京市過來沒有直達的飛機,中間還需要轉機,折騰了一天,秦禮臉色現在看着格外難看。
秦禮搖頭:“也就一個小時,去看看吧。”
李維奇不贊同。
秦禮道:“我覺得小佑真的在,我實在想不出元崇有什麼必要特意打來這通電話騙我。”
秦禮雖然看着溫溫和和,但脾氣卻倔得很,他這麼堅持,李維奇也不再勸了,開始打電話聯系人安排遊艇。
秦禮他們落地時間就不太早,等聯系好遊艇,太陽已經快落山。
李維奇又勸了秦禮一次,秦禮還是堅持,最終倆人一起上了遊艇,往元崇說的地方開去。
陳佑被元崇困在島上,雖然吃喝沒有少了他的,但他出行必有人跟着,手機也沒有信号,到後來手機連電都沒有了,他走的匆忙,充電器忘了塞行李箱,這會兒連手機電都充不了。
問了莊園管家想要借充電器,管家不管,又問了保镖,依舊沒有。
陳佑一向都是能忍耐的人,那一天卻發了好大的脾氣,他知道手機即便充滿電也沒有任何意義,他依舊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系,可是被囚禁一樣的困在這裡,即便他再能忍耐,情緒依舊到了一個臨界點。
他崩潰的痛罵他們,罵完後,心裡的郁氣好像稍稍發洩出去點,情緒逐漸平複下來。
他安慰自己,反正本來就是打算找個元鳴洲找不到的地方,在東洲和在這裡也沒什麼區别,于是按照之前秦禮對他的安排繼續做自己的事。
于是這幾天,他又重新開始跟着視頻學習、練習。
這裡有一間專門放樂器的房間,房間各種樂器琳琅滿目,還都是國際上的大牌,價格十分昂貴。
這些樂器上沒有一絲灰塵,也沒有使用過的痕迹,在這座莊園,這些樂器與其說是樂器,不如說是裝飾品。
如果換成以往,陳佑要用這些,肯定會問一下主人家的意見,可想着自己莫名其妙被關在這裡,陳佑也沒什麼講禮貌的想法了。
他每天早晨聽課,下午雷打不動的過來練琴,晚上又琢磨着嘗試自己作曲,即便秦禮不在,他也不想懈怠,否則就太對不起秦禮對他的用心。
想到秦禮,陳佑有些着急,不知道秦禮回去沒有,如果回去沒有見到他,會不會着急?
琴音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陳佑猛地收回手,盯着黑白琴鍵,也沒什麼彈下去的感覺了。
起身去餐廳吃了晚飯,往海邊去散步,保镖不遠不近的跟在陳佑身後,沒走兩步,對講機響起,管家的聲音傳來:“先生說了,放陳佑離開。”
保镖愣了下,正疑惑着怎麼放陳佑離開,突然聽到海上傳來遊艇的聲音,不遠處,一輛遊艇背着夕陽,朝着小島急速駛來。
陳佑也聽到聲音,有些訝異的看去,這還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看到這座小島以外的東西。
遊艇越來越近,陳佑慢慢看清遊艇上的人,眼睛睜的越來越大。
他急速朝着遊艇的方向跑去,鞋子被海水浸濕也仿佛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