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雖做事有些意氣用事,但智商還是有點,不至于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蛋。
江楚冷漠的盯着虛弱的白傑質問道:
“那這次面見皇帝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們單獨相處一天,攝政王可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何沒有行動,殺了皇帝?”
白傑撐着一口氣娓娓道來:
“此次,并非我不願刺殺皇帝,而是在殿外等候時,侍衛便收刮走我身上所有可能對皇帝造成傷害的物件,可見皇帝對我設有防備心,在和皇帝單獨相處時,我體内毒蠱隐隐作痛,我自知殺不死皇帝,所以并不敢冒險,皇帝武功本就是我一手授予,甚至如今已在我功力之上,我就想做好萬全準備後,在殺了皇帝。”
江楚繼續追問:
“哦~,那攝政王有何妙計?”
白傑生硬扯出一縷鄙笑:
“當天還是沿用江大将軍的妙計,我會假意與皇帝交好,冰釋前嫌,把皇帝的感情牢牢抓在自己手中,直到皇帝對我徹底放下戒備後,我直接乘其不備殺了他,這樣才不會有失敗的風險,也不會辜負主家的期望。”
江楚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那就用此計謀,我真的很期待看見皇帝被自己心愛之人背刺後的神情,肯定很精彩。”
白傑沒有說話,由于失血過多,造成他血管供氧不足頭愈發昏沉,直至暈倒之際恍惚間看見遠處一抹黑影閃過,看的不真切。
白傑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隐約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離自己遠去,他顫顫巍巍伸手想要抓住,結果撲了空。
江楚這個卑鄙無恥之徒,在見白傑命若懸絲即将昏死的前夕便甩手離去,隻留下一句:
“攝政王啊!攝政王,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意吧!你有命在替我和主家效命。”
白傑再睜眼時已是三日後,他從自己房中醒來,入目便是平安守候在床邊。
平安見白傑蘇醒,又驚又喜,他蹲在床邊輕聲存眷道:
“王爺,你終于醒了!”
白傑三日未進甘露與吃食,全然沒有力氣起身,嗓子幹澀無比扯不出一點聲音。
平安不知怎地看着白傑如此痛苦的表情,眼角泛着絲絲淚花,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孩童:
“王爺,平安以為你挺不過來了,請來的七位郎中都說無力回天,幸好……幸好上天垂憐,讓王爺終于醒來。”
平安也不顧形象,撲在床邊抽泣,根本看不出一點曾經是個嗜血無情的殺手。
白傑強撐着擠出笑容,伸手摸了摸平安的腦袋,但他真的需要水,整個嗓子似乎被黏住一般張不開口。
白傑心中呼喊:
【平安,快給我喝口水,我要渴死了,平安你别哭了,啊啊啊啊,我要喝水,嗚嗚嗚。】
白傑真是躺在床上欲哭無淚,平安擡頭望着白傑因做面部表情不斷猙獰的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直到白傑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
平安茅塞頓開,拍了拍自己的前額:
“王爺,你是不是要喝水?”
白傑喜極而泣,平安終于懂了自己的意思,他激動的點了點頭。
平安即刻轉身跑向木桌,把一碗湯藥端了過來,呼呼吹了吹熱氣:
“王爺,這是剛剛才熬的藥,我試了水溫,可以入口,我喂你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