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禁閉室出來的第二天,美男帶着女協雜志再次出現在真央靈術學院。我說,這是書本的雜志,不是互聯網啊。究竟是什麼樣的宣傳力度,居然連通緝犯手中都能擁有一本女協雜志?
手執一本雜志,靛翹着二郎腿坐在郁郁蔥蔥的大樹上。原先及腰散落的長發紮成一束垂于胸前,他背對着光,整個人像被一層淺金色的光芒所包圍。他看着我,碧眸笑得微微彎起。“绯真,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你怎麼還沒有被抓走。”
彈指間,靛跳下了大樹。他拿起手中的女協雜志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容變得比剛才更妩媚。“若不是這本雜志,我可能下個月才會來找你。”
揮手,一掌将雜志貼上他的臉蛋,“關雜志什麼破事。”
“嗯……請問,朽木少爺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優點。”靛翻開雜志,嚴肅地将音夢問得問題朗讀了一遍。随後用欠扁的口吻自問自答着,“我想他的優點全部不為人知,包括我。”
啪——
一個十字路口貼上我的腦門。
“請問,朽木少爺做什麼事會讓你覺得特别幸福。”見我沒有過激的反應,他繼續道,“不要讓我看到他的時候。”言畢,他又和方才坐在樹上時一樣,笑個不停。眼眶微紅,雙眸五光十色。
“喂,笑神經失控了就去四番隊看看。”
溫熱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鬓角,靛微微眯起雙眼。他用他一貫狐媚的口吻道,“我能預見,把你娶回家之後白哉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被他娶回去的人才是吃盡苦頭好不好。”更何況我還是連婚宴都沒參加過就被套上朽木夫人這個稱呼的。瞪了一眼身邊這個笑不停的男人,我繼續道,“你前兩天去哪裡了?”
“怎麼,你想我了?”
“想你個大頭鬼啊。你自己說要擔任我的導師的,食言的人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啊。”
雙眸垂下,他一臉失望地看着我。“真可惜,難得我那麼想你的。”眉梢稍稍擡起,他微笑,“最近有點忙,先去拜訪了老朋友,然後還要斟酌點事情。”
“通緝犯難道不是隻要忙着逃命就可以了麼。看你說的,好像自己是在緝拿通緝犯一樣。”手下一用力,我将木刀插進了泥土裡。随後抱肘看着他,“你說吧,什麼時候有空來教我。事先申明,我絕對絕對不會做無償信鴿的。”
靛亦抱肘,“绯真,如果我讓你随我去現世,你去不去?”
“啧啧,那我讓你陪我下地獄,你下不下?”
輕笑出聲,他拔出了被我插進泥土的木刀。仔細端詳了一遍刀身,他搖了搖頭,“你這種鍛煉方式,除了使自己傷痕累累之外,沒有一點好處。”碧眸沖我眨了眨,“現世地獄什麼的,等我還了你的債再說。我可不想落得被一個冤魂追債。”
夕陽将空中的白雲染紅,真央的後園漸漸被泛紅的日光所渲染。靛站在大樹下,和深紫色的和服漸漸被背景所淹沒。他把玩着木刀,唇角勾起。
安靜了很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绯真,你臂力小,所以靠蠻力是不行的。不是誰将劍握得緊,不是誰在斬擊的時候力氣大,就一定能獲勝。比如這樣……”
揮手将木刀抛至上空,他跳起身。刀柄沿着他的手腕轉了一圈,靛握住刀柄最後對準枝桠揮了兩下。待他穩穩落地後的那一秒,樹葉完全脫離枝頭飛揚在空中。他擡首看着落葉,唇邊的笑容消失了一下。
“與其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力氣變大,不如學着避開這個先天的不足。”言畢,他将手中的木刀還給了我,“今天就算是一課,還有六節課。”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他轉身揮了揮手,“好像有人來接你了,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從方才他舞劍時的驚豔中緩神,我上前幾步抓住了他的袖管,“你你你……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被瀞靈庭通緝?”
“白哉沒告訴你麼?”
我聳肩,“他不肯說。”
靛忽然壞笑,“啊……因為我偷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唔……山本老頭的……”